第19章 無法說清(2)(3 / 3)

“說什麼呀你,人家又沒要你發誓。”郭可穎幽怨的看他一眼,心裏卻美滋滋的。

高二這一年,無論對子鳴還是對郭可穎,都是快樂甜蜜的。子鳴更加努力的打球,郭可穎也是很努力的學習。高躍雖然拿冷眼相對他們,卻也不再說什麼。隻要不影響妹妹的學習而又能相處愉快,他又何必去張牙舞爪棒打鴛鴦呢!那可不是好差事,在哪邊都不討好。

隨著子鳴籃球技術的進步,他在球隊的表現越來越好,很快就成為學校的名人。於是大家紛紛議論,子鳴升高三的時候很可能就會接替高躍的位置任下一屆籃球隊隊長。於是不少女孩子聞風而動,雖然有的人也知道子鳴有女朋友,但是懷春少女的激情是不會在乎這些的。而郭可穎的美麗和微笑,則從來不乏迷戀者。高躍一度忙於高考,很少有時間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本來感情甚好都不曾拌過嘴的兩個人,在高二就要結束的時候產生了誤會。

子鳴遇到一個令他頭疼的女孩子,盡管他一再說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對方還是死纏爛打不肯罷休。一天她說是她生日,隻要他肯答應晚上陪她出去玩,之後就不再糾纏他。說話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哀求之情溢於言表。子鳴心裏一軟就答應下來,而且她所提出的交換條件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子鳴對郭可穎撒謊說,晚上和幾個哥們約一起蹦迪,他知道郭可穎不喜歡那種地方也不願意自己去,但也知道郭可穎很體貼會給他麵子,不會讓他在朋友麵前沒有麵子。“那你早點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而且,快要考試了。”溫柔的女孩像個賢妻良母,雖然不希望子鳴這麼做,又不忍心不舍得太苛求。

“知道啦!別擔心。”說完話他匆匆趕回教室上晚自習,生怕被她發覺自己在撒謊。

晚自習結束以後,為了避免碰見郭可穎,他故意拖了一會時間才走。那個過生日女孩子已經等在大門口了。“你怎麼這麼慢啊。”說著去攙他的胳膊。子鳴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大方,不小心給她挽了個正著。

“隻是陪你一會,這麼做可不大好吧?”

“今天人家生日,就不能溫柔點麼?我又沒要怎麼樣。這樣就夠了!”女孩說著把頭靠到他胳膊上。

“不行的,你要再這樣我可生氣了!”他被她的舉動嚇壞了,環顧四周希望不會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可是越擔心的事情往往越是偏偏躲不掉。所謂天意弄人大概就有這層意思。就在女孩子把頭靠在他胳膊讓他擔心的四處張望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眼神,眼神裏裝滿怨恨、憤怒和火焰。那本是無比美麗的眼睛此刻竟是如此可怕,穿透他的心,一閃而過,心已經碎了。他是心疼到心碎,卻又慌亂著急不知所措。郭可穎在淚水流出之前轉過臉去,匆匆的走開了。她的心也已經碎了。

“怎麼了啊?”靠在子鳴胳膊上自以為很幸福的女孩子完全沒有在意周圍的事物,當然也看不到子鳴臉上現在的表情。等她看見的時候,她“媽呀”一聲叫出來,撒腿就跑。子鳴的臉已經燃燒起熊熊怒火,兩隻眼睛裏噴出的火焰灼燒的她頭皮喳喳作響。那是比郭可穎的眼神更可怕的怒火,一旦被燒到便會立即化為烏有。

第二天的她一切如常,除了紅紅的眼睛視他為路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像吹過一陣冷風。盡管是初夏的天氣,他感到冰風暴就要襲來了。

“可穎,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他追上去,擋住她的去路。

“請你讓開!”冷漠壓抑的聲音卻掩飾不住悲傷憤怒。說著話她轉個彎繞子過去繼續走路。他一直追到她班級門口,她毫不停留的走進教室。他看著她坐到座位上去,悵然力在那裏,束手無策。

吃晚飯的時候,他在食堂門口等她。郭可穎和一個男孩子並肩走過來,有說有笑。擦身而過,似乎從未跟子鳴相識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子鳴悲傷地問。

郭可穎雙肩一抖,轉過身來,“同學,你認錯人了。”

她身邊的男孩子看看子鳴,“走吧!”對郭可穎道。

“你站住!”子鳴對他低聲嘶吼。

“你是誰啊?”男孩子不屑地看了看他。

“你看清楚了!”他話落人動,不偏不斜的拳頭正中其下巴。那人應聲倒地,一邊呻吟一邊掙紮,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郭可穎冷冷的看了子鳴一眼,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人,然後轉身走了。

子鳴落魄地站在原處,腦袋裏一片空白。

過了一天,郭可穎身邊又走著另外一個男孩子。子鳴遠遠的看著,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拎起籃球去球場。當所有人為了迎接期終努力學習的時候,隻有子鳴一個人奔跑在籃球場上。汗流浹背的他,把所有的憎恨都發泄在籃球上。都很年輕,因為年輕而不能夠冷靜,因為年輕無知而意氣用事。誤會因此無法被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