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岸上放著幾個木筏,將逝者穩當放在木筏之上,其他人也都相繼坐了上去。
死者簡單的用草席裹著,露在外麵的隻有一雙繡花鞋。
如此簡單的安葬多數是夭折的兒童,由於年齡太小不僅不能進祖宗祠堂。
就連擁有一口棺材的資格都沒有實在讓人心寒,再有就是那些不守婦道之人,看這送葬隊伍的規模多數屬於前者。
幾聲鞭炮後木筏朝著湖中心劃去,每個木筏前麵都擺著貢品係著紅色彩帶。
本來是要去送葬的隊伍卻被裝飾的像迎親的隊伍。
“鞋,鞋不見了”
楊樂樂清楚看見穿在死者腳上的鞋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可是根本就沒看見有人接近死者,死者是單獨躺在木筏上的。
黃大仙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之前自己明明也有看見死者是穿著鞋的怎麼會這樣。
看著大家投過來的目光,老瞎子朝湖裏看了看,接著搖了搖頭,看樣子他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此時,送葬隊伍似乎也發現情況不對。
隻見帶頭的手忙腳亂的把祭祀用的東西投降湖裏,緊接著朝著湖對岸劃去。
湖對岸是荒廢的亂葬崗,估計這才是他們的終點。
看情況不對,所有人收拾好駕車匆忙離開,這種詭異的地方還是遠離最好。
經過送葬隊伍剛才下湖的地方發現,湖邊擺放著香爐和上等的貢品,還有一雙繡著虎頭的小孩鞋子。
這些人肯定是在祭祀湖裏的東西。
不知道這鞋是死者生前穿的還是也用來祭祀的,越看越覺得邪乎。
老瞎子等人快速奔前方趕去。
方沐霖此時也不知道小憐往哪個方向逃去,老瞎子指著大黑對他說:“隻有它能帶路。”
“這狗是你的嗎?”
“不,是你的!”
方沐霖揉捏著太陽穴,表情有些痛苦,“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養過這麼一條大黑狗?”
老瞎子再仔細打量一番,確定方沐霖不是假裝,而是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隻能安慰道:“不急,不急,會有辦法記起來的,我們跟著它走,一定能找到那具變異僵屍。”眼裏充斥著關懷和憐憫。
他們走了四五裏才出現一個鎮子。
整個鎮子建在半山腰,來往很不便。
不知道為什麼把鎮子建在這麼一個地方。
大黑不斷嗅來嗅去,來到鎮口就不走了。
難道小憐就隱藏在鎮子的某處地方?
可是跟著大黑找了快整整一天,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唯有確定的是,小憐肯定在這鎮子裏,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隱藏氣味。
實在沒其他辦法,高逸天找了戶借宿的人家。
這戶人家很多人,有七八口。
因為都是樸實的農民,而且有閑置的房子這才讓他們決定在此將就一晚。
“就兩間房,你們能休息好嗎?”
見高逸天從外麵帶進來六個人,家裏的主人很親切的問著。
“放心,我們身體好的很,就一晚吃得消。”黃大仙擅長交際,連忙塞了一百塊錢意思意思。
聽客人自己都這麼說,房主也不再多說什麼。
屋子裏隻有一張大床和簡單的桌椅,再無別的陳設,不過房主倒是準備足夠被單。
三個女孩住一間,四個大男人住一間。
沒過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
幾人起身開門,跟隨喊他們吃飯的人一起去了另一間屋子。
屋子裏擺放著兩張桌子飯菜,估計知道他們人多才特意又準備了一張。
房主再三相讓,老瞎子幾人這才和房主坐在放在炕上的桌子旁。
“你們這麼遠來就是緣分,他們今天都去參加葬禮了,都已經吃過,所以都不用太客氣。”
房主既然這麼說,幾人也隻好不在謙讓,邊說邊吃起來。
一路上一直吃一些簡單食物,黃大仙就抱怨了一路。
幾人飯後,趁著天色尚早都沒急著休息,和其他人聊著家常。
不過都有意無意的和方沐霖避開話題。
這是老瞎子特地吩咐下來的,畢竟在方沐霖眼裏,他們都還是陌生人一般。
方沐霖其實心裏有數,尤其是那個叫做邵依凡的女孩,總覺得似曾相識。
“老人家,你們這裏怎麼沒見多少個孩子?”
邵依凡這麼一問,房主家裏的其他幾人都回過頭看著她,貌似問錯了問題,弄得很尷尬。
“唉,你們都是外地人,不了解我們這裏,這件事幾年前才開始-……”
見這些人問起了這個問題,本來老人不想告訴他們免得擔心,看他們人多明天就走了,於是才開始一五一十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