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李原,李原則把我當透明一樣,滿臉期待的看著邵依凡。
邵依凡本來磨磨蹭蹭的,被黃大仙一催,隻能硬著頭皮上車。
我看到李原的左手朝邵依凡微微抬起,仿佛在說,來坐這。
她剛鑽進來,我一把摟著邵依凡的腰強坐在我腿上。
嚇得邵依凡一聲驚呼。
“你……”李原一臉怒意的瞪著我。
我假裝不理他。
車裏開著暖氣,窗上結起厚厚的霧,根本就看不清窗外的街道。
邵依凡一動不敢動,隻能看著窗外發呆。
這是我們最親密接觸的一次。
到現在的小心肝還砰砰的亂跳。
隻可惜穿著那麼厚的外套,沒手感呀。
這一路上,李原那雙怨恨的眼神簡直能殺了自己無數次。
“你們都是警察吧?”出租車司機突兀的說起話來,打破沉寂已久的安靜。
難道是局裏麵哪個領導的親戚,在警局裏麵見過邵依凡或者楊樂樂?
我們沒有人出聲。
司機反而笑起來,抬起頭看著反光鏡,“胸徽沒有摘下來。”
我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楊樂樂的衣服上麵掛著一個極為顯眼的胸徽。
楊樂樂憨憨一笑,迅速把胸徽收進口袋裏。
司機聽話癆,“各位警官難道是去那間自殺的公共廁所?這個案子不是結掉了麼?”
他略帶調侃的說。
消息傳得是挺快的,還不過一夜的工夫。
就幾乎已經傳得世人皆知了。
案子沒有破還受到平民的嘲笑,昨天那個新聞發布會也算是把警局的臉丟光了。
楊樂樂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這次過去就拍幾個照片,算是結案。”
司機微微一笑,然後聲音壓低道,“我今天上午聽到別人說,就在昨天,廁所裏麵有一個刑警在裏麵自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被針刺到我的神經深處。
一下子突然驚覺起來,我連忙反駁,“當然不是真的,局裏麵的人有沒有事情,我們還不知道啊,這些都是謠言,不要傳播,不然可以控訴你汙蔑司法機關,指認你誹謗罪。”
我說得有些激動,臉有些發熱,說完才知道自己已經失態。
那個司機也隻是淡淡的笑著,好像並沒有把這些事情當做重要的事。
就像是茶閑飯後的閑談一樣。
反倒是自己像是跟他較了真一樣,這不禁讓我的臉更加紅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接近目的地。
“警官,你們說這案子懸麼?”司機忽然又問道。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猜測,懸不懸本來就有很大廣義上的區別。
不過這司機還是有點在套話的感覺。
“我想你可能是沒看剛才的新聞發布會,上麵已經說了,這隻是一起偶然上的巧合時間而已,並不是凶殺案。”楊樂樂回答。
“噢,是嗎?”那司機有些不信服的感覺。
邵依凡冷冷的說道,“大叔,您好好開車就行。“
那司機反倒是一笑,”哈哈,不好意思,我話多了,話多了。“
司機默默的開著車,過了五六分鍾緩緩的降速下來。
穩穩的停在公共廁所的邊上。
外麵還在下著雪,下車後李原已經撐起雨傘替邵依凡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