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開車到社區邊上的一間公共廁所邊上,在路邊停下。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在淒冷的夕陽之下略顯冷清。
警戒線也早已撤離。
在他們兩個剛走進去,我正趁機和高逸天找個荒唐的理由先走一步的時候,就聽到李原一聲驚呼,打亂了我整個計劃。
我們緊跟著跑進去,就看到兩個人影。
在裏麵的兩個人下意識的朝我們看過來。
原來虛驚一場。
那兩人居然也是刑偵大隊的。
“鄒大哥,老張,你們怎麼在這裏?”李原驚詫道。
那個叫鄒大哥的人站在最裏麵那個坑位,邊調查邊跟他說:“雖然局長解除掉這個案子,但是畢竟是心中的一個梗,這麼多年還真沒碰到這種案子,放不下啊。如果讓我不來查的話,回家覺都睡不好,老張也是這樣,所以我們幹脆一起找輛的士就過來了。”
後來才了解這兩人也是快五十來歲的老刑警。
在局子裏麵算是很有年頭的人。
對於案件極為負責任。
他們看到我們倒有些吃驚,因為當初老瞎子以張隊長的名義聘請我們當顧問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所以會出現在這裏處理這種詭異的案件,合乎常理。
他們看到陌生的高逸天和大黑,隻是好奇,但並不多問。
“你們在這裏發現了什麼?”李原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被害人所謂的自殺動作應該是在這個鏡子前麵完成,但卻有一些爭鬥的現象殘留。”說完,老張指了一下邊上的一塊鏡子。
“你們呢?發現了什麼?這邊氣味實在太臭了,小方我們去外麵談。”老張說道。
他拍拍我的肩膀,拉著我走到外麵。
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有臨邊的幾盞路燈提供些許光芒。
老張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從中間抽出一根來,“來一支?”
我連連擺手,轉頭讓大黑去附近溜達。
他笑著說:“好一條霸氣的犬!”
然後,他把香煙點燃。
吸進去,吐出一口白霧,卻更像是吐出了一些憂慮。
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入警也有二十七年,說真的,還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案件,是不是靈異案件?”
我沒回答,因為自己暫時都不知道。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那張略顯鬆弛的臉龐上麵,將一層層的皺紋都映照了出來。
不停的抽著煙,歎著氣。
這種老一輩的刑警真給人一種淡淡的心酸感覺。
我默默的在外麵陪他抽了一根煙,然後一起走進公廁。
廁所裏麵因為照不到光,所以很陰暗。
隻有李原拿出來的一個手電筒,還勉強的支撐著一點光芒。
我們走進去,四個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我們。
然後擠在裏麵開始調查起來。
突然,在最裏麵的鄒大哥突然叫起來,“什麼聲音?”
把我們驚得一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詭異聲發出。
我心頭想著,是不是他神經過敏了。
“腳步聲!”在最裏麵的鄒大哥接著說道,他呈現出一種防衛型的狀態。
“老鄒,怎麼了?”張大哥猛問道。
“聽…聽腳步聲,從那裏走過來了!”鄒大哥指向廁所門口的位置。
我回過頭去望著廁所門口。
一點人的痕跡都沒有,更何況是什麼聲音。
廁所裏麵氣氛越加的詭異。
所有人的屏住了呼吸,隻能聽到破舊不堪的水桶,滴答滴答的聲響。
“什麼人?”他已經接近暴走狀態,臉上已經很是猙獰。
他把別在腰上的手槍拿了出來。
將保險拉下,隨時準備著射擊。
邵依凡立即緊張的湊到我身旁,“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這才是奇怪的地方,我什麼都沒看到。”
可一看那鄒大哥,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老鄒,你冷靜一下!”老張快速跑過去,想要製止。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鄒大哥的身體向著後麵挪動。
不像是在躲避著老張,卻像是看到極為凶煞的東西。
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成了一團,表現出極為恐怖的樣子。
身上驟然籠罩一層極為鮮豔的紅霧。
我心中一顫。
“不要!”他繼續的吼道。
接著,他將手臂提起來,在劇烈的顫抖著。
將手槍對準著喉嚨。
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槍在他的喉嚨深深的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