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葉煒,父母在外省。
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住址是一個租賃的單間房,沒有配偶。
任職於一所實驗學校,是一名小學教師。
“在高信街道那邊,前麵那個路口左拐,不算太遠,我來帶你們去。”李原主動請求。
開車去也不是太遠,過五六個路口就到。
麵前是一排排的還沒有拆遷的舊房子,大都很高大。
有個四五樓左右,房頂都是用瓦礫傾斜的堆下來。
從遠處望過去,一排排的房頂很有層次感。
李原一邊開車一邊問:“這狗好大好威風,是警犬吧?”
“嗯!”我隨意應了聲。
他從倒後鏡看了一眼高逸天,“這位也是警局裏的同事嗎,有點麵生?”
邵依凡此時正看著車窗外發呆。
我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高逸天正在和大黑暗中互搶位置。
李原尷尬的咳嗽一聲,繼續開車。
車停在外麵的馬路邊上,然後我們走進去。
倒不是為省汽油,主要觀察一下死者周邊的生活環境。
希望大黑能嗅出一些零星的線索。
大黑轉了幾圈,沒有過激的反應。
“三杠四,資料上寫的門牌號應該就是這間了。”李原拿著資料看了一眼。
鐵質的大門,既沒有門環更沒有門鈴。
李原隻好扯著嗓子喊:“房東在不在?”
隻聽到裏麵一個中年婦女焦急的聲音,叫道:“來了!”
我和邵依凡都很默契的退後一步,高逸天和大黑站在最前麵。
房東阿姨把門打開,然後像是訕笑著:“以後要記得帶鑰匙,總不能老是要我幫你們開門。”
但是一走出來,看到高逸天將近一米八五的身高。
和一條形如牛犢的大黑。
都沒有任何表情,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手背在後麵,抓著鐵門,身子已經幾乎靠在了上麵。
估計不出一會,房東阿姨就會嚇得跑進裏麵去。
我和邵依凡在後麵,都快笑出聲音來。
高逸天往後退了兩步。
邵依凡從上衣的口袋裏取出刑警證,遞給房東阿姨,“這裏在前幾天一位租客,在周圍的一個公共廁所內遇害,我們是來調查一下,請您配合。”
這時候,房東阿姨才有些緩過神來。
然後臉色突然陰沉下來,長長的歎一口氣,“你們說的葉煒啊,一個蠻好的青年,他是住在外麵兩邊的出租屋裏麵的,平時為人還是可以的,住了也有將近兩年,可以說也蠻熟了,以前人還是挺好的呀,就不知道怎麼想不開,就自殺了,這世事難料啊,前幾天我女兒還……”
房東阿姨一扯,就扯得老遠。
我插嘴道:“你說他平時人挺好,葉煒是突然自殺的麼?”
這起自殺明顯和前四個有所不同。
前四個經過調查,都是確認過他們的監護人或者配偶發現他們最近情緒抑鬱。
但是這個葉煒,好像是突然自殺。
“嗯,是的,之前天遇到的時候,還說說笑笑的,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房東阿姨一副疑惑的表情。
“那他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麼?或者說,他的出租屋內有沒有過什麼劇烈的聲音,比如砸桌子、大聲的罵人之類的?”李原問道。
房東阿姨搖搖頭,“這倒是……”她遲鈍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些什麼東西。
之後,她又結結巴巴:“大概在三五天前,他就有點愛理不理的感覺,其他的東西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了,我去上麵把他房間的鑰匙給你們吧。”
說完她匆匆的跑進去。
我閑得無聊,轉身東張西望。
這一稍瞬即逝的空檔,瞥見我們來時的拐角處有一道豔紅的東西一閃而過。
“大黑,追!”
我指著那個方向吼道。
那種熟悉又不安的感覺不會錯。
是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