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晚上四起?致命傷是什麼?”邵依凡幾乎已經接近暴走,似乎不敢相信。
“都是脖子受到致命傷,武器應該都是利器類的,報案人沒有聽到其他人或東西闖入的聲音,其他的,沒去過現場,都不知道了。”
“你先把資料傳來,保護好現場,先找人去拉警戒線。”邵依凡皺著眉頭交代。
她掛完電話,一陣發呆。
我輕輕敲門。
邵依凡回過神,回頭看到是我。
微笑中帶著幾分疲倦,看來她很累。
她問我怎麼來了。
我說:“是老瞎子讓我來保護你的。”
邵依凡眼神透著一股輕蔑,撇著嘴:“少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小凡,這位是?”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
我轉身看去,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長得挺俊俏的成熟男人。
小凡,小凡,才幾天時間,叫得那麼親切。
我微微有些醋意。
邵依凡忙介紹:“這是我六師弟方沐霖,這是我同事李原。”
李原也跟著邵依凡喊了我一聲師弟,想想不對,又改口叫名字。
他朝我客氣笑了一下。
然後走到邵依凡旁邊急切的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巡警剛才接到很多電話,到目前為止是四起自殺,死者在之前一段時間心情狀況都不是太好,但都突兀的都死在了除夕夜。其他的話,還有得到的情報是,沒有闖入的跡象;傷口都是同一個位置,喉嚨。“邵依凡說道。
“這…死亡的時間太集中了,說是自殺,不太現實。”李原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帶好工具箱,我們馬上去最近的一個案發現場驗屍。”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隻有漆黑的夜幕和冰寒的冷風。
李原正要開車,回頭發現我也跟著上車,似乎有些不開心,“我們這是去工作,你跟著去不太合適吧?”
我看了一眼邵依凡,拍拍屁股打算下車回去。
她把我拉回來,擺擺手對李原說:“沒事,讓他學點東西也好。”
李原聽了沒再反對,發動汽車,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他以後也學法醫嗎?”
“刑警隊的張隊長是我們的師父。”
“哦,原來如此!”估計覺得我有靠山,表情緩和許多。
然後沒再理會我,兩個人繼續探討案子。
“有學生、主婦、職員,還沒有發現社會共同點,隻是死前精神抑鬱,被同一種致命傷口喉嚨,另外的話,隻有住的相對來說比較近了。”
“精神抑鬱,割喉,聽說過影子殺人的都市傳說麼?每當有傷心欲絕的人,在淩晨十二點的時候照鏡子,他的影子就會分離回來,然後從後方將他割喉。”
李原壓低著嗓子,像是說恐怖故事一樣。
他是不是覺得邵依凡是個有點膽小的女人?
我看他把氣氛烘托得非常適宜,假裝被嚇得不輕。
李原從倒後鏡瞄了邵依凡一眼,估計效果不大。
繼而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苦口婆心的說:“你一個小夥子居然還會怕這些玄乎的東西,真是受不了,怎麼說你以後也是個法醫。”
我點點頭配合他,“李哥說得是,但我就是怕。”
邵依凡扶著額頭,沒搭理。
李原嘿嘿的一笑,接著用幽幽的聲音繼續說:“影子傳說是西方的說法,那你們知道在國內的除夕夜自殺會怎麼樣麼?傳說,除夕夜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放鞭炮,陽氣十分的旺盛,陰差都不敢過來勾魂,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在除夕夜自殺,沒有陰差敢來把魂魄拖進陰朝地府,那麼魂魄就會逗留在人間成為孤魂野鬼,那麼就很有可能變成厲鬼喲。”
我縮了一下身子,故意挨近邵依凡。
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聞著聞著,竟然不知不覺的靠在她身上睡著了也不知道。
車開到小區旁邊停車的時候,我被搖醒,才發現自己枕在她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