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天坐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以為他患有哮喘病,忙問怎麼了。
他說心中有一股氣壓得喘不過氣來,臉上很燥熱。
我一看,高逸天臉頰變得有些紅潤,正想回頭讓黃大仙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捏住斜對麵那個男人的脖子,怒目而視,大聲喝斥道:“膽敢在關某眼下做出如此齷齪之舉,爾可知罪?”
聲音渾厚雷耳,霎時震懾周圍所有人。
那男人被高逸天那麼一吼,一時間呆木若雞。
然後拚命亂拍打他的手,哇哇亂叫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放手!”
我一見這事有點鬧得大,趕緊想上去製止高逸天。
卻被黃大仙拉住,他低聲說:“這是神借體,難得一見,別多管閑事。”
經他那麼一提醒,我再回頭仔細看,高逸天身上確實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霧。
高逸天仿佛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根本不理會那個男人。
隻是對著姑娘點頭示禮,“姑娘莫慌,關某自會替你討個公道。”
那個姑娘明顯也被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並沒有回應,隻是瞪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高逸天。
那個男人見沒人上來解圍,無法掙脫之下。
氣得兩手托起高逸天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手臂上頓時多了一塊深深的牙印,布滿一些血絲。
高逸天這個時候才放手,看也不看傷口一眼,不停搖頭歎道:“此舉非英雄所為啊。”
那男人喘了幾口氣,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有病吧,喝酒了吧,滿臉通紅,發什麼酒瘋,神經病,神經病……”
“你調戲黃家閨女,此乃小人行徑,人人得而誅之。”高逸天指著他正言厲色的說道。
我們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摸一下就想要殺人?
這還得了,黃大仙覺得這樣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趕緊讓想辦法製止。
我突然想到老瞎子教過一招鬼拍門。
立即抬起左臂聚陰,朝著高逸天的額頭猛拍一下。
高逸天本來舉著的手,立刻垂下來,一時變得恍恍惚惚。
我再仔細一看,他身上籠罩的金霧已經消失不見,變正常了。
黃大仙替他解圍,“不好意思,朋友喝多了。”
那男人罵罵咧咧,不過看到我們有幾個人,罵了幾句之後再也不吭聲。
也許覺得做賊心虛,很快轉移位置。
那姑娘見高逸天替自己出頭,也關心問候一句。
黃大仙盯著姑娘的下半身說:“唉,沒事沒事,他酒醒了就好。像你那麼漂亮的姑娘,不應該和一堆人擠在一起,特別是擠在一堆男人中間,怎麼這場景有點熟悉啊,像電車癡……”
姑娘看來也是性情中人,一下子明白黃大仙最後幾個字的意思。
不再吭聲,默默的坐在那裏發呆。
一分鍾之後,高逸天恢複常態,似乎他夜知道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姑娘時不時盯著他看一眼。
高逸天似乎受不了那種眼神,凶了一句:“看什麼看!”
姑娘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假裝擺弄指甲。
然後又發現我和黃大仙仍然盯著他不放,又重複凶了一句:“看什麼看!”
在他麵前無論男女,人人平等。
黃大仙小聲的嘀咕了句:這龜孫子去哪都有女人緣,命啊命。
我們到達東滄市的時候天正好是傍晚,在人群稀疏中我們走出月台。
走出車站,黃大仙看著對麵的一棟大廈說道:“哇,好高的樓。”
我們沿著人行道一路向前,穿過幾條街道。
找到黃大仙用手機預定好的旅館,他說這裏便宜又幹淨。
走到櫃台交了錢,老板娘長著一張風騷臉。
看著我們三個說要不要服務啊,都很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