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冀中市突然冒出了這麼多惡鬼,連一向溫和的銀杏樹妖都受到妖氣的感染變得凶殘起來!要不……我們先下手除掉她?”
老瞎子苦笑一聲:“你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她的真身是一隻道行深厚的九尾狐狸精,茅山道的符籙咒術隻能驅除那些不入流的樹妖野鬼,給她撓癢都嫌太溫柔!”
楊樂樂瞟了我一眼,調皮道:“我倒想了一個辦法,不如你假裝答應冒險打入敵人內部,探聽一下它們究竟有什麼陰謀!”
我吞吞吐吐:“這個…太危險了吧!”
邵依凡故意皺起眉頭想了一想:“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你扮奸細不大讓人放得下心,第一經不起皮鞭烙鐵的威脅,第二受不住金錢美女的誘惑,還是算了!”
我看她眉目之間滿是笑意,心裏覺得甜絲絲的。
第二天下午,突然聽到老瞎子的手機不停響起。
他接了電話,越聽臉色越差。
老瞎子讓我和邵依凡一起搭車出發。
城郊的工地上出現新的妖怪,已經害了三個民工的性命。
邵依凡不由皺起眉頭:“這一陣怎麼妖怪出現得這麼頻繁?”
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老瞎子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站在一堆建築材料旁,再前麵有一堆刑警和法醫在屍體旁忙碌著。
楊樂樂指著那禿頭向我們介紹:“那是大橋工程的負責人,他今天下午收工早,一個人在工地上巡查,結果發現那三個民工的屍體。”
“其中一個在橋墩邊上的草叢裏,另外兩個滾落在河岸上,死因都是胸腹部遭到重擊內髒破裂導致失血過多。還有……在河上遊的草叢裏現了蟒蛇經過的痕跡,有吊桶粗細!我已經跟動物園聯係過了不可能是從籠子裏逃出來的,城郊區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巨大的蟒蛇。”
我聽到這裏倒抽了一口冷氣,向邵依凡看了一眼低聲問道:“蛇精?奇怪,它為什麼沒有把那三具屍體吞了?”
“也許它殺人隻是為了運動一下,根本不是因為肚子餓!”邵依凡咬著牙恨恨道:“真可惡!”
我輕輕歎了口氣,心想那些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是不是也覺得人類很可惡呢?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老瞎子把吉普車的大燈打開,開車沿著上遊駛去。越往前山路越顛簸難行,四輪驅動的吉普車突然陷進了一個爛泥坑裏,楊樂樂連踩幾腳油門,車子喘著粗氣搖晃了幾下還是停在原地。
她對我們搖搖頭:“不行了,要叫車子來拖了!”
老瞎子向窗外看了一下:“就在前麵,我們走過去吧。”
四人下車沿著高低不平的河岸向北走去,沒幾步路就來到山腳下。
楊樂樂用手電筒向草叢裏一照,努努嘴:“就在那裏。”
我聞到一陣腥臭的氣味,連忙用手捂住鼻子。
定睛一看,隻見草叢裏有一條吊桶粗的壓痕。
齊齊整整一直向山上延伸過去。
老瞎子說:“我們上山去查看一下。”
楊樂樂有些猶豫,說天很快就要全黑了,現在上去太危險,不如明天再來!”
老瞎子搖搖頭,明天就怕那條蛇精早就逃走了。
並保證這種低級的蛇精傷不到我們的!
楊樂樂也想盡快把蛇精消滅掉,她摸摸身上的手槍:“那我們一起上去。”
老瞎子不客氣的拒絕:“你那些法術去了隻會礙手礙腳,手槍沒用。”
楊樂樂有些鬱悶,隻好把手電筒和對講機遞給我們:“那你們要小心,有情況的話立刻通知我。”
我們三個沿著蛇精留下的痕跡,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