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信息時間,已經是前天的事情。
趕緊回撥電話,那邊不是忙音就是我們這邊信號不好。
就連黃大仙的手機都無法打通。
那邊一定出大事了。
當時急得不行,必須盡快趕到五台山和邵依凡他們彙合。
大家分頭行動,高逸天和娜娜則去找鶴佬解決平峒村的事情。
在自己踏出平峒村一步之前,我還曾擔心自己會出事。
結果屁事沒有,也許自己不是住在平峒村的原因。
這一路坐車,中途轉車,足足耗費了八個多小時。
最後一輛摩托車載我到一條江邊,就已經無路可去。
因為要去五台山,必須要渡江。
五台山並不出名,也不是旅遊景點,坐落在大山之中,所以鮮少有人去。
每天隻有一條小船在中午時分會在江邊載客。
摩托車司機收了錢,以為我是來旅遊的,就好心指點一番。
說附近有隻有一座很古老的寺廟,在清朝末期香火鼎旺,佛音悠遠。
隻是經曆了幾次兵火之災後,原本雄偉的數間殿閣如今也隻餘前殿和後樓這兩處建築。
那時候住在裏麵的和尚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到現在已經荒廢很久。
摩托司機走後,在來的路上看到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青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散發著一股書呆子的氣息。
四周荒山野嶺的,隻有我們兩個人。
所以很快熟絡。
才知道青年姓何,師範大學剛畢業沒多久,要去江對麵的一所偏僻農村做支教。
江麵廣闊,遊是遊不過去。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委身一晚住在寺廟。
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是好歹還能遮風避雨,於是便暫時住在寺廟的後樓裏。
平時無事就在前殿開了個私塾,日常給七八個童子教書授業用以糊口。
寺廟經曆數年戰亂,早已人煙罕跡,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再無旁人。
前後左右都是青山,山上有些荒墳叢立,還有很多來不及掩埋的棺木就暴露在野外。
不過當時夕陽西下,晚霞似火,重巒疊嶂,暮色蒼茫,好一幅如畫美景。
我和何老師正看得心曠神怡、如癡如醉。
忽然我發現後山的山坡上,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在匆匆行走。
當時我心裏就有些納悶,眼看天色將暗,後山又無人居住,怎會有人在這荒郊野嶺行走?
就算有人,這大晚上的他上山幹什麼?
心中有疑惑,便一直緊盯著這白衣人,想看看他要到哪裏去。
隻見此人行走如風腳步飄忽,走到一棵鬆樹下就一閃而沒了。
見狀大為訝異,以為自己一時眼花。
想要仔細再看卻又因為天色開始昏暗,隻好滿腹狐疑的和何老師一起吃東西聊天。
何老師帶有幾罐啤酒,喝多了自然要出去撒尿。
然後他一臉驚慌的跑進來,說剛才看到後山有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在林間迅疾行走,到一棵鬆樹下就消失不見了。
我出去看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心想這荒山野嶺的,普通人晚上連門都不敢出。
可是又有什麼人晚上還在這裏行走?
不過這個何老師膽大包天,有心想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