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小林子,剛才他確實去過雕像那裏。
隻不過放心不下村長交給的金磚,又轉身回來。
我問小林子,村長為什麼讓他藏在這裏。
他說他也不知道,隻是村長每天都會提醒小林子不要走出祠堂,一日三餐都會送飯過來。
我顯然不相信小林子說的話,還一日三餐送飯,那當初我們第一見小林子的時候,全身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洗澡。
再看到他狼吞虎咽的吃東西,還不是已經餓了幾天了?
這也是小林子說的一日三餐送飯?
如果村長真的有心想照顧小林子,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又想不通小林子為什麼要這麼維護村長。
我讓小林子一起去看今晚的祭拜儀式,他還是不肯走出祠堂半步。
也不知道那村長怎麼給小林子洗的腦,居然能讓這麼聽他的話。
我看著他的眼睛,今天下午小林子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左顧右看的。
似乎不敢直視,手指一直撓著盒子。
我看著盒子表麵已經被手指撓出幾道痕跡,顯然很緊張的樣子。
不經意間,看到小林子的雙腿在打顫。
雙腿用力支撐著似乎不敢用力坐,我看出來不對勁,“你怎麼了?我看你身體好像不舒服。”
不問還好,一問小林子更加緊張了起來。
臉色蒼白得很,使勁搖搖頭說沒事。
這舉動更加堅信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
我彎腰強行把小林子拉了起來,隻見他吃痛地叫喊了一聲。
連盒子都不顧了,雙手抱著屁股。
我一眼就看出了異樣,把小林子扭了過來,扒開他的雙手。
把小林子的褲子拉到膝蓋,他吃痛的叫著,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是無法想像小林子屁股的模樣,說血肉模糊也不過分。
屁股上全是鮮紅的手掌印,尤其是g門那裏更是有鮮血流出。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呀,居然下得了手?
看著眼下的情況,不用想我也知道怎麼回事。
心裏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把傷害小林子的人千刀萬剮。
我一臉憤怒的讓小林子看著我,生氣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做的?”
小林子膽怯地看了我一眼,滿臉委屈的模樣,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早在一年前,小林子接受不了父母摻死的事實。
歇斯底裏叫了一聲之後,發瘋的跑了出去。
直到累得跑不下去了,才停下來,此時剛巧跑到祠堂外。
那時候小林子也隻不過十一歲,跑出來也隻是一時衝動。
隻不過現在回去不回去都一樣了,父母的慘死對他來說是這輩子都無法抹掉的陰影。
一時間小林子也不知道該去哪。
沒想到自己居然跑到了祠堂,索性躲了進去。
同一時間,整個平峒村的人都被小林子的叫喊聲驚醒了。
一個個從床上爬了起來,個個打著一把雨傘彙聚在小林子的家裏。
滿院子的血跡,血跡從屋內流出,地上有明顯的拖痕,一村人順著血跡慢慢的走近屋裏。
有些膽小的人直接轉身回家了,留在小林子家的也是一些平時關係不錯的人。
剛走進屋裏,大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床上和地下,甚至連牆壁上都有鮮紅的血跡。
血跡似乎還沒幹涸,從床邊一點點的滴答到床下。
牆壁上有顯赫的六個手掌印,而每一個手掌印下麵都有一個字“每月必死一人”,就這麼短短的六個字,鬧得平峒村的人心惶惶,終日議論紛紛。
雖然每個人都恐懼,但是小林子的父母生前跟他們關係很好,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處找屍體,而大部分人責去找小林子。
那一夜平峒村異常熱鬧,一個個披著雨衣,手拿油燈。
整個平峒村回蕩著叫喊小林子的聲音。
這時候的村長就像知道小林子藏在哪裏,隻身來到祠堂。
看了看四處無人,悄悄地走進祠堂,邊走便叫喊小林子。
果然在祠堂的角落裏看到小林子低頭哭泣。
村長急忙向前安慰,也不知道跟小林子說些什麼,他連連點頭答應。
最終小林子的父母屍體在自家院子挖了出來,脖子上有一處很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