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剛吃完飯,可也是沒吃飽啊。
那時候每個家裏都窮,那時候每天吃完飯,都會雙手捧著碗用舌頭舔幹淨裏麵的每一粒米。
那碗頓頓都舔的瓦光錚亮的,就跟洗過的一樣。
睡著睡著,李狗子就夢到自己吃完飯又在舔碗。
大長舌頭一下一下的,迎合著手上的碗。
沒幾下就舔的幹幹淨淨的。
忽然他覺得頭上濕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液體滴在了自己的頭上。
睜開眼睛做起來,摸了摸腦袋,短發濕漉漉的。
好奇的抬頭一看!隻見那樹杈中間卡著一個骷髏頭,枯黃枯黃的。
兩邊亂糟糟的黑色長發垂下來。
那頭上除了頭發沒有一點皮肉,可唯獨嘴裏垂下來一條長長的舌頭。
那舌頭紅潤的很,跟那看起來枯黃的骷髏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狗子愣了一會兒,站起來大叫一聲:“娘啊。”吼完就一邊哭嚎一邊往外跑。
雖然玉米葉子打在臉上刮的生疼,可是卻不敢停下來。總覺得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著自己不放,稍微慢一點就會被抓到。
往外跑可不是一步兩步,村子裏幾百戶人家,哪家沒有幾畝地。
這一下子可把李狗子累的岔氣了,腿腳越來越沉。
終於,一顆橫在兩根玉米杆中間的老豆秧把他絆倒。
一個嘴啃泥趴在地上,就此昏厥了過去。
李狗子暈倒在地之後,過了晌午。
村裏的人扛著鋤頭來地裏鋤草,看見地上躺著個娃,翻過來一看,竟是李狗子。
送回家去,昏迷不醒高燒不退!他媽坐在病床邊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忽然手中多了把頭發,再看他的頭,光溜溜的一塊凸顯出來。
上寬下窄,如同一條長長的舌頭!
說來也怪,頭發剛掉,李狗子就醒了過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隊長喝了一口茶,不再講話。
楊樂樂托著下巴問:“沒了?”
“沒了。”
楊樂樂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站起來指著張隊長:“哦,我知道了,那李狗子就是張隊長!”
大家恍然大悟。
張隊長無奈的對著楊樂樂搖搖頭,“禿頂就是禿頂,隻不過禿得正好像一條舌頭的形狀。這世界哪有鬼,都是我編出來的故事,你們呐,要相信科學……”
故事說得跟真的一樣,真他媽的會瞎編。
這個時候,坐在左邊的黃大仙一臉驚恐的突然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腳。
我假裝扶著額頭,斜眼看下去。
他手機上寫著驚心動魄的一行字:你的眼睛,紅了,變紅了!
怎麼會突然紅了?
與此同時,從餐廳竄出來幾隻碩大的老鼠。
在桌子下麵竄來竄去……
沒一會,一大群老鼠鋪天蓋地從廚房的下水道竄出來。
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讓人看了都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驚恐的跳到椅子上,秦晴尖叫道:“怎麼突然那麼多老鼠!”
一旁的張隊長突然朝我們大喊:“老鼠搬家,是地震,要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