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在夜裏費力的把一張床和馮招娣背到一處半山腰的空曠處。
那個地方在夜裏能清晰看到星星。
黃大仙問我接下裏怎麼做。
先將七盞油燈按北鬥七星的位置擺放。
主燈放正中間,每天晚上亥時到醜時要讓馮招娣親自點上燈火。
再圍著一圈走上一會,邊走邊求神賜壽。
燈,每天走完後都要添三分之二的油,走完燈滅,晚上再依次點燃。
其中最關鍵的的一點就是主燈不能滅。
如若一切順利,7天後就可續命一紀,為12年。
不然隻能順應天命而死。
但馮招娣隻有四天的命,剩下三天怎麼辦?
馮父抓來的三隻幼小黃鼠狼,便是用來頂替馮招娣三天命數。
用三支香插在黃鼠狼身上,每天不能斷香火。
用一張寫著馮招娣生辰八字的黃紙,包裹著黃鼠狼全身。
為了不讓它們叫喚,馮父特地用膠帶封住黃鼠狼的嘴巴,固定在地上。
至於我為什麼不能親自出麵,怕的是黃鼠狼死後下地府告狀。
所以我隻能站在另一個山頭,呆呆的看著他們做著一切。
對那幾隻黃鼠狼來說,人類是最殘忍無情的。
為了能保住性命,主宰地球的人類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事而不值得去冒險去做?
還怕下地府被人告狀,他們連信仰都沒有,等死了再後悔吧。
馮招娣續命的事情一直順順利利到第三天,黃大仙和高逸天他們都守在圈外不遠。
防止意外發生。
秦晴在這個時候突然打來電話,說是小黑有可能出事了。
什麼叫有可能出事?
至於出什麼事,她也不說不出個原因。
但聽口氣看來,像是挺嚴重。
反正自己在這裏是閑得蛋疼,也沒有別的用處,再呆四天恐怕會瘋掉。
隻好打電話和黃大仙打個招呼,說是回冀中市辦完事馬上再趕回來。
畢竟這裏是人命關天的事,不可能回去後不聞不問也不管。
黃大仙讓我放心回去,說是有他在,保持電話聯係就行。
我在另一個山頭和他們揮揮手告別,然後立即返回冀中市。
下午一點多,臥鋪車停在冀中北站。
秦晴親自來接我,整個愁眉苦臉。
我心裏很擔憂,懸著整顆心問小黑是不是出事了?
她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暫時應該是沒事。”
我拉著她要馬上回去看,秦晴卻說回去之前先帶我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除了家人,還有誰比小黑重要的?
秦晴神神秘秘的,說那人確實很重要。
我們坐出租車在幸福街道下車,走了一小段路。
路過一家士多店門口的時候,秦晴抬起手指向那裏。
我順著方向看去,有四個人在門口那正搓著麻將。
這一看之下,頓時也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驚訝的扭過頭問秦晴:“你什麼時候也能看得到鬼?”
秦晴怒道:“鬼什麼鬼,有一個是我媽,她……”
啪……
前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地的拍台聲。
“叼弄細姑姨姐,有甘衰?”坐在西麵位置的一個阿姨,每摸一張牌就罵一句,她肩膀上正趴著個一臉陰青、披頭散發的女人。
打麻將的人都清楚,牌品不好的人輸了的話,脾氣會又爛又臭。
更何況還被鬼纏著,哪來的運氣?
我問秦晴:“那個一身打扮時髦又長得一臉凶相的阿姨是不是你媽媽?”
“是啊,她突然打電話說來看我的,結果卻跑來這裏打麻將。一天不打就要了她的命似的,還支走司機他們,說是他們帶衰運給她。”
“那你帶我來這裏,是為了見你媽媽?”我一時理不通這個邏輯。
秦晴說:“不,是她想見你一麵。”
我聽了,又驚又喜。
想想,秦晴又沒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難道隻是含了一下我的手指,就要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