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看到曹柔愣了一會,看看小黑又看看我們幾個人,略微低頭似乎在思索什麼問題。
他從袋子裏摸出兩片奇怪的樹葉,嘴裏低囔著我們聽不懂的外星話,貼在他的雙眼幾秒,拿開後往我指的方向。
然後朝著曉生的媽媽點點頭,指了指方向。
曉生的媽媽便對著河邊悠悠的喊道:“曉生,回家了,曉生,跟媽媽回家了。”並且手裏還提著今天曉生穿的衣服,我知道這就是在叫魂。
曉生的魂聽到他媽媽的呼喊,有了反應,呆滯的走了過去。
口罩男示意曉生的媽媽可以回家了,一路走一路喊。
看到他們要離開,我正要請他留步。
口罩男突然回過頭對著我莫名奇妙說了一句:“一指天二指地,天災人禍顯真諦。”
說完頭也不回便離去了。
蔣帥苦著臉,“他這就走了?那邵依凡上的爪印怎麼辦?”
我仔細揣摩那句話,卻怎麼想也沒有任何頭緒,忍著臭味,拉著小黑到河邊幫它把身上的黑色粘液清理幹淨,湊過去聞聞,臭味依然未減。沒有辦法,現在已經太晚,寵物店早已關門,隻能待明天再做打算。
堤壩上的人群逐漸冷清,最後隻剩下我們幾個人,迷茫的望著黑漆漆河道。
我們在出租屋等了許久,黃大仙終於回來,我瞥見他脖子上的口紅印,肯定又是去鬼混。
他看到一屋子的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問今晚是不是誰過生日,怎麼這麼人齊。
蔣帥是個急性子,趕緊過去拉黃大仙幫忙看看邵依凡的問題。
“煞?”黃大仙隻看一眼那爪印,就立即認出。
蔣帥手舞足蹈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黃大仙,他聽了眉頭一皺,悄悄拉我到一旁問這個女孩是誰。
我說是蔣帥喜歡的女生。
黃大仙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這小子長成這逼樣,心裏沒點逼數?”
話是這麼說,黃大仙還是很大方拿出那一顆小黑掉的犬牙,磨成粉末,加上一道黃符的灰燼敷在她的腳脖子上。
敷下去之前黃大仙一臉認真的和邵依凡說:“我把蔣帥當弟弟一樣看待,竟然他這麼緊張你,作為哥哥的當然能幫則幫,這顆犬牙在普通人眼裏不值錢,但對於識貨的人來說可以價值連城,你走運有那麼一個癡情郎。你這傷拖久了就會化膿,到時候說不定這條腿就廢了,雖然他長得有些不盡人意,但勝在癡情,你不妨考慮考慮他?”
原來黃大仙的心眼如此有心機。
其餘人不約而同的看著邵依凡,她低著頭,臉色通紅,一時說不出話。
黃大仙嗬嗬兩聲,搖搖頭便敷下去,包紮好,稱過一段時間便痊愈。
蔣帥在一旁不斷感恩,又是捶背又是遞茶的獻殷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邵依凡根本不可能答應做他女朋友。
我想,黃大仙肯定很心痛那顆犬牙付之流水。
蔣帥送邵依凡回家後,我們坐在客廳說起今晚遇到的神秘口罩男。
黃大仙稱天下之大,奇人異事多不勝數,沒什麼好奇怪。
但我有點奇怪,既然是高人,想必也看得出我身上的判官指吧,就像死掉的算命老頭,生前看到自己已經快被嚇得屁滾尿流,又或許自從斷了之後,沒那威懾力了嗎?
更令人疑惑的是,他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指天二指地,天災人禍顯真諦?”黃大仙不停念叨著著句話,“你確定是他對著你說的?”
我點點頭,十分敢肯定。
這個時候,曹柔在一旁突然插話道:“爺爺讓我和你說的第二件事,也是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