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戳,才猛然想起自己那隻被詛咒過的食指。
我惶恐的站起身退後幾步,腦子裏閃現各種意外的畫麵,小黑歪著大腦袋盯著自己,它似乎在奇怪自己的神經反應。
整整一個晚上,我躲在衛生間裏等待意外發生。
直到早上黃大仙推門進來的時候,小黑一如往常般對他窮追不舍,他反應也夠迅速,趕緊跳到桌子上,隻要差那麼半秒,小腿上說不定就會留下四個窟窿。
“嚇死老子了,你把它抓住,就不信沒辦法治你個畜生。”
黃大仙一臉憔悴,頭發亂糟糟牙也不刷就出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東西,大清早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這個東西,他扔到我手裏,“給它套上。”
我一看,是防咬嘴套。
小黑被戴上嘴套的時候,顯得一臉懵逼。
黃大仙一旦靠近,它依舊凶猛無比,隻不過毫無殺傷力。
他神情得意看著不斷拱著自己大腿的小黑,調戲道:“畜生就是畜生,咬啊,來咬我啊,哈哈,哈哈哈……”
蔣帥睡眼朦朧的被吵醒,看著黃大仙問我:“他怎麼了,是不是瘋了。”
小黑生龍活虎,看來我的擔心是有些神經過敏。
和蔣帥回學校的路上,一隻蝴蝶在眼前飛過,為了試驗對動物有害還是無害,便抬起食指指向蝴蝶。蝴蝶在經過蔣帥頭頂上的時候,突然從空中垂直降落,掉在他麵前。
蔣帥愣了一下,抬頭看看天空,又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蝴蝶,然後順帶踩了一腳,繼續往前走。
我被這一幕嚇到了,趕緊掉頭往賓館跑,蔣帥在後頭拚命喊:“怎麼回事,你去哪?”
氣喘籲籲跑回賓館,打開門看到黃大仙正在對著電視屏幕做瑜伽,他感覺有些丟臉,站起來佯裝生氣道:“你就不能尊重下別人的隱私,這麼不喜歡敲門?”
我跑到紙箱旁,小黑還活著。
既然黃大仙知道其中的奧妙,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他聽我說完,臉上呈現耐人尋味的微笑,“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五行相克,一物降一物的話?簡單點比喻,毒蛇咬自己和同類,有一定免疫力,所以說,你和它差不多是同一個物種或來自同一個地方。”
“所以除了小黑,其他東西都無法承受判官指的……”
黃大仙打斷:“快去上課,你自己去領悟,老子還沒活夠。”
麻痹!
連動物都不能幸免。
可想而知同學們給我取的外號詛咒哥是多麼的貼切。
我魂不守舍回到學校,校園裏充斥著一股異樣的味道,學校為了掩飾驅鬼的事下了功夫。
上樓梯的時候,連曹小希尾隨在後也不知道。
她冷不防在我後麵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每個星期天我都會在民族公園的涼亭看書,你需要補課,就到那裏找我。”我停下腳步剛想回答說好啊,曹小希已經走遠。
真是風一般的女子。
坐回座位還沒幾秒鍾就聞到一股酸餿味,忽然想起前天上午吃剩的東西沒來得及扔掉,低頭往抽屜一看,幾隻二指大的蟑螂正囂張跋扈圍著發臭的食物吃得無比美味。
我這一輩子隻恨兩種生物,一種是老鼠,另一種便是蟑螂。
稍微引起點動靜,幾隻蟑螂便四處逃竄。
我頭皮一陣發麻,本想用書本一隻隻拍死來泄恨,結果腦子一抽,一邊用食指指著蟑螂,一邊小聲罵著死蟑螂臭蟑螂。
幾隻蟑螂瞬間掉地上,四腳朝天,不斷抽搐。
我看著這些屍體,心裏極其舒暢。
蔣帥突然像一陣風似的衝進教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他左顧右盼一會,輕聲在我耳旁說道:“你們...驅的女鬼,是兩年前學校裏的一個高一女生,我...大舅說,當年有兩個女生前後失蹤,另一個有可能...還在人工湖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