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昆侖胎(1 / 2)

茫茫宇宙,芸芸眾生。這個世界隱藏著無數秘密,如若驚現於世便叫做天機,天機交織在一起,就是另一個世界。

寫下第一個字時我的手在微微顫抖,故事總要被記錄的,不然就會被時間衝淡。

我的一生波瀾起伏,曲折不平,可以說有些扯淡。

我想要記錄下我自己的故事,但在這之前我幾個要好的朋友都警告我,記錄這些事情可能會引起麻煩,可我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單純的小青年,經過那些九死一生的作死,我變的暴躁,不再聽進任何人的勸告,變得不穩定,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把命運這場局炸得麵目全非。

人生想想也就這個淡樣,一些重要的人在這之間死去,寶貴的時間匆匆流去,而我卻在人生的路口久久徘徊,彷徨著。

在這本小說裏,我要記述的是人們不為所知的另一個世界……

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覽的天空,雄偉壯觀。

居高放眼看去,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但現在確實另一幅畫麵,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搖撼著樹枝,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開整個雪堆,把它卷入空中,寒風不住呼嘯,方向變化不定。在這旋風的怒號和呼嘯聲中,隻聽得一陣陣淒苦的聲音,像狼號,又像遠處的馬嘶,有時又像人們在大難之中的呼救聲。

凜冽的寒風刮得我眼都睜不開,臉也被卷起的冰碴割的生疼。我看著茫茫一片毫無區別的白雪,心裏那個後悔,我是不是活膩了來昆侖山,這下好要死在這裏了,能不用買票就去看看牛頭馬麵是什麼模樣。

我叫冷宇,是個自由職業者,也就是沒有工作。來這裏是為了尋找我大伯的死因,一個經常在我大伯日記裏提起的神秘男人。

我把衣領又緊了緊,勒得跟上吊似的,呼吸都困難。

暴風雪一直在下,雪的深度到了我的膝蓋,每邁一步都很費力。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夾雜著冰雪的風吹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莽莽昆侖,真大呀,我足足走了五天都沒有能夠走出去。反而越走越迷糊,徹底迷失了方向了。

食物和水到今天已經沒有了,現在餓得我都快翻白眼了。

我依舊再走,隻不過變成了機械般的步調,腦子裏空白如這裏的雪,隻是靠著求生的意誌堅持罷了,如今這股意誌也被磨滅,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同時我也禍不單行的患上了雪盲症,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是模糊重影,好似白內障。我生怕失明,時不時拿起凍成冰的飲料瓶放在眼前看路。此時的情景是這樣,一個白內障絕望的走在雪山上,還時不時看看飲料瓶。

肚子餓了堅持著,口渴了抓起把雪就塞到嘴裏,雪很涼吃進去就更加的冷。我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意識逐漸模糊。

走不動了,我的身體到了極限,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嘴部的大幅度動作,使我臉上的凍瘡裂開,更加疼痛。鼻子裏、嘴裏、耳朵裏,就連褲子裏都有雪。這些雪足夠弄一碗冰粥,還是五塊錢一碗的。這真是處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尷尬境遇。

我要死了,死在這無人的昆侖山。都說人在臨死前都會回憶關於親人、朋友、愛人(這個沒有我是單身狗)的事情,可是我親自體驗才發現都是騙人的,我這時想的居然是想要喝碗熱豆漿。沒想到豆漿陪我走到了最後。

我用力翻過身來,這樣死會好看些,屍斑集中在後背,使屍斑不會集中在臉上。

這要被人看到,死得得多尷尬。

耳中傳來一陣轟鳴,世界似乎離我而去,剩下的隻有一千黑暗。

我閉上了眼等死,似乎聽到了踩雪的腳步聲,一個人似乎朝我走來,我心說不能是死神老兄弟吧,算了,還是愛國些吧,選國產的無常吧。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