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凶手是黃善?”周誌興不解的問道,這時此時正坐在市局二樓的小型會議室裏。“嗯,我敢確定,作案手法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覺得我的推理是正確的,隻不過,需要證據,但是……”李白後說。
“但是什麼?”
“但是恐怕證據不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因為它已經不複存在了,或者說消失了。”李白後蹙起了眉頭,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周誌興瞪著眼睛,詫異地問“消失了?你是說凶器消失了?”“沒有凶器,嗯……我覺得可以這麼說,因為被害人不是被人用東西殺死的,這一點兒,我一會兒去找驗屍官,落實一下,如果如我所想,那麼這個案子有的查了。至少,犯人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沒有證據。”李白後深吸一口氣,重重的歎了出來。“什麼案子沒有證據啊?什麼案子沒有凶器啊?!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完美的犯罪!至少在中國,不可能。”
“我說的意思是,沒有能證明犯罪嫌疑人的證據,但是作案手法所留下的痕跡,我想應該還是能找到的,隻祈求老天爺能幫幫忙,讓我們能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吧……”李白後無奈的地下了頭。
“那你跟我說說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他怎麼會製造出那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呢?”周誌興還是很納悶,甚至有些懷疑李白後的想法。
“現在還不行,我得找驗屍官確認一件事之後才能確定我得推理,沒有那一條證據,我的推理很可能不成立。”李白後霍的站了起來,走出了小會議室。翌日上午10:10分市公安局刑事偵查科第三審訊室周誌興與高化龍坐在審訊桌前,靜靜地等待著犯罪嫌疑人的到來。吱呦一聲,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葉火林帶著一個頭發油亮的帥氣男人走了進來,手臂上寒光爍爍的手銬映襯著不合身份的桀驁神情。
在審訊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男人微微一笑,開口說:“周警官,沒想到您會這麼請我來,我很意外啊,哈哈哈哈哈……。”那種充滿陰冷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哎呀,黃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沒辦法,辦案程序,實在抱歉了。”周誌興施以一笑。黃善冷哼一聲,輕輕的晃動著腦袋“如果你們說不出個幺六來,我會告你們限製人身自由,非法拘禁!”
高化龍微微嗬嗬一笑,“得嘞,別廢話了,黃先生,你殺了被害人金玲的事實,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就不要在演戲了,這種演戲,隻會徒增煩愁的。”
黃善微笑著瞪著高化龍,眼神裏的不懈與高化龍的蔑視目光撞擊在一起,霎時間,火光四濺,氣壓也凝重到凝固一般。
高化龍望向天花板回想著他所推理的一切。昨天下午,5:20左右,屍體解剖與檢驗辦公室“怎麼樣?我猜的是不是對的?”李白後望著驗屍官,焦急地詢問。
驗屍官把臉從顯微鏡上抬起來,轉過身,微微的點頭,默許了李白後的推斷。“太好了!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李白後轉身便跑,同時大聲的喊了一句:“謝謝,回頭一起吃飯!”聲音未落,已經跑出了屍檢辦公室。周誌興的辦公室門口,一摞報紙與一個直徑80公分的大魚缸放在旁邊,顯然是從什麼地方借來的,周誌興搓著已經長出來的胡茬,苦苦的思索著。隻聽走廊遠端一串急促的奔跑聲由遠及近,幾秒鍾之後,滿頭大汗的李白後出現在周誌興的麵前,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大聲說:“周叔,讓人把魚缸裏裝上水,我給你做個試驗。”葉火林與商雨兩人用臉盆一盆盆的往這兒端,從廁所到辦公室一路上哩哩啦啦撒的遍地都是水,保潔阿姨眼珠子都快氣出來,嘴裏不停地咕噥著:“就不能慢點兒……”
終於在幾分鍾之後差不多灌到了2/3處,李白後叫停下來。
“我說,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弄成這樣?”周誌興愣愣的看著他,葉火林與商雨也是很不解。
“我給你們做個試驗,這個實驗就是屍體沉水浸泡與浮出水麵,證據消失的過程。”李白後連說邊弄起身旁的報紙。
他拿起一個裝有半瓶水的600毫升可樂瓶子,將報紙沿著邊向裏卷,卷成條狀,卷了大約2張報紙,他將報紙條係在可樂瓶子上,又用報紙用相同的方法卷成條狀,這一條,穿過係在瓶子上的報紙條。接下來,他進屋從他的包裏取出一個東西,周誌興定睛議案,是秤砣,應該就是那個收廢品的秤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這玩意兒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