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幕 擦肩而過(上)(2 / 3)

上課鈴聲傳遍校園,學生紛紛坐在教室中,等待著老師們的到來。可是等了半天,於晨光這個教室中沒有一個老師來授課。最後終於思博雅終於來了,但是把於晨光叫出去後,她說了幾句話也出去了。

思博雅在跟於晨光去學校會議廳的路上,對著於晨光說:“頭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於晨光點了點頭。

思博雅又說:“你這傻孩子,你還想隱瞞自己被打的事情嗎?”

“本來有這個打算的。”

“你知道我聽到這件事情時,我有多憤怒嗎?”

於晨光搖了搖頭。

“我現在還沒有結婚,但是我把你看作是孩子,我知道你家庭的情況,你想想如果一個孩子被打母親不傷心嗎?”思博雅深情的看著於晨光。

完了,這是惡俗的師生戀啊!而且還扯到母愛上去了。

“可是我母親就不會擔心,我已經告訴我表妹了,而我表妹很有可能已經跟我媽打過電話了,而現在我的手機一直沒有響一下!”於晨光傷心的說道。

其實於晨光想的沒錯,何萱萱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跟於晨光的媽媽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邊是這樣說的:“晨光被人打了?死沒有?沒死?我說萱萱啊!別老是打電話告訴我那麼無聊的東西,我現在正在打麻將呢,晚上我給你媽媽回過去吧!”說完電話出傳來掛斷的滴滴聲。

“那以後我來照顧你吧?”思博雅母愛被觸動了。

“得了吧!我出生時你才八歲,你怎麼生我?”於晨光又恢複到那個嘴欠模式中。

思博雅氣的抬手就要打他,可是手在半空中懸了下來,說:“我可能對你摻雜了個人感情,但是你的性格吸引了我,讓我很想俯下身去照顧你。”

“你、你不會?”於晨光驚訝的不敢說下去了。

“滾,你會看到一個女神喜歡一個斷了腿的螞蟻嗎?”思博雅眯著眼睛,表示心中的憤怒。

“哦!”於晨光嘿嘿一笑,就不再吭聲了。

其實思博雅一直藏著一個秘密,她原來有個男朋友和她麵前這個少年很像、很像。

走進寬敞的會議廳內,一張由黑色油漆塗刷而成橢圓形的桌子,十六把黑色椅子整齊排列在圓桌的周圍,顯得格外的嚴肅,就連空氣中就充滿了秋天那萬物枯萎的氣息。

在圓桌的一頭,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頭發黝黑亮麗,顯然是染過頭的,還有那一張別致的國字臉,讓這位六十多歲的老年人,看起來始終都在散發著無盡的活力。當看到老男人手的右下角一張名牌,於晨光恍然大悟,他大悟他看到真的校長了。

於晨光站在會議廳圓桌的那一頭,樣子就像正被法官審判的罪犯。當他看到麵前校長嚴肅的臉時,他甚至能聽到心髒在慢慢跳動,“噗咚、噗咚”,足足安靜了十五秒,做在主位上的趙安康上下打量著於晨光說:“於晨光,你是我們學校最好的運動員,可是你私下和別校學生打架,這算什麼?你說說你的想法,優秀的思博雅導師。”

於晨光聽到最後一副皇家貴族口氣的趙安康,就一陣想吐的衝動。他心想:你不就是個校長嗎?拽什麼拽!

坐在副位的思博雅深深地看了一眼於晨光,然後把頭轉向校長趙安康,淡淡地沒有一絲情感:“外校來打於晨光同學的消息我聽說了,但是我聽到有人舉報是你的兒子趙文找的人打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敬愛的校長,趙安康先生。”

思博雅又順著他的語氣回敬了過去。這場對話完全是一個老狐狸在和小狐狸一拚高下。老狐狸贏了於晨光會受到處罰,而小狐狸贏了則於晨光歸小狐狸所有。於是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都打響了。

“思博雅,你作為一個特級老師,護著學生這是好事,但是不要盲目地護著。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兒子才是幕後黑手?”趙安康校長也不是白當的,一聽就知道思博雅的漏洞在哪裏。

思博雅轉過頭看著其他校務處的主任們,沒有再看校長,因為她怕她會吐出來:“這個證據是從我的學生那裏得來的,她是你兒子愛慕的對象,好像被拒絕了,那位你兒子的白雪公主就是麵前於晨光的表妹。我隻能理解這麼多,剩下的交給警察吧,我相信這方麵他們比誰都有經驗!”

“我兒子,怎麼可能?”趙安康沒辦法再君臨天下了,他雙手捂住臉,用力搓了搓,抬起頭接著說,“如果是我兒子我親自把他送進派出所的,在我麵前任何人都不準幹出相互傷害的事!”

校長說完這句話,下麵雷聲一片,所有在座的教師們都拍起了手,除了於晨光。

趙安康擺了擺手,說自己還有些事情,就急忙忙地走了。以於晨光之見,有很大可能就是去找他那坑爹兒子去了。

於晨光看向思博雅,感激地點了點頭。而思博雅輕輕一笑。那似霧裏看花的笑容是多麼的不真實啊!原來於晨光一直以為這種看上去能融化冰川的笑容,應該經常出現在動漫裏麵的,而且還是自帶音效的那種。

警車安靜地停在路邊,幾名身穿藍色警服的幹事走了出來,一名記錄員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在記錄著於晨光所說的每一句話。

於晨光更把那條信息給了警察看,為了擁有更多的證據,警方把於晨光的手機也帶走了――裏麵的短信沒辦法帶走。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就像一陣風一樣,不過辦案的速度那可以說是蝸牛速度。這也導致了於晨光好幾天處在毫無通訊狀態下。

回到教室,於晨光的頭痛發作了,可能是因為汗水浸入了傷口中。於晨光兩眼放空,一動不動的躺在桌子上,換句話說是在感受著疼痛。不過卻阻擋不了睡蟲的侵蝕,他晃晃悠悠睡著了。但是他沒有得到思博雅的訓斥,反而思博雅還特意給於晨光開啟了空調,讓他更舒服的睡覺。

轉眼間放學了,於晨光無聊地在路上走著,身後跟著何萱萱這小丫頭,一直溫柔地幫於晨光擦著汗水。

於晨光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不過他沒有說話,一直走到家,分開。

已經黃昏了,下課鈴聲響了,明天是周末。

背起書包,於晨光準備離開學校,他盼望的周末終於來了。

當走到柏蘇南的座位上時,她用手緊緊拉住了於晨光,小聲說:“對不起,你能陪我一下嗎?”

於晨光看著教室中隻剩下他們倆了,他就把書包扔在桌子上,坐在柏蘇南旁邊的凳子上,仔細地看著麵前的黑臉。

他看著正在收拾著書包的柏蘇南,從她的舉止間居然讓於晨光想到了英國女式的優雅,沒錯,於晨光從柏蘇南的身上發現了它的存在。

他咽了口唾液,猶豫了一會說:“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於晨光明顯發現柏蘇南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沒有看於晨光的眼睛說:“我就是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打扮?”

她背起落後幾年的書包,獨自走了出去,每走一步後麵的馬尾都是左右搖擺著,好像搖擺的大鍾,把那些不想回憶的記憶都沉葬在時間中。

於晨光拉起書包跟了上去。他沒有看到依靠在教室門口的何萱萱,而是轉身追上柏蘇南,然後一起走下樓道,沿著馬路向校門口走去。

看到於晨光衝出來的何萱萱,正要向於晨光打招呼時,他一個華麗地轉身,跟在另一個女人後麵走了。她愣了,一時間她靠住牆角蹲了下來,她像哭,但是她沒有淚花。她狼狽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下樓下走去。走下樓道的那一刻,她發現天地已經黑暗到了電燈齊亮的地步,遙遠的西方,那看著像被大火染紅的樣子,證明到黑夜已經到來了。

於晨光看著麵前幾個混混,和那個昨天揚言要自己好看的同班同學。他頂著一頭繃帶,笑著看向那個男生。

男生寫滿了一臉:怕了吧?老子身後有人!

於晨光低頭笑了一聲,直接一腳踹在那男生的肚子上,大罵:“你怎麼不去投胎做女人啊?”

其他人看到於晨光居然突然動手,都愣了一下,然後向於晨光衝去。

看著沒拿一個武器的混混們,於晨光冷笑著。

“你們在幹什麼?膽大包天了!”“噔噔噔”,腳踩風火輪的思博雅從小賣部中走了出來,嘴中還吃著薯片。

這一幕於晨光想笑,但是他不敢。他看著思博雅站在中間,像是個正義的天使,正在審判誰對誰錯。

當然理虧的一直是理虧的,那個男生一陣點頭對著於晨光說對不起,然後對著柏蘇南說請原諒。在思博雅討厭的目光下,那個男生帶著幾個混混盾走了。

“於晨光,你是不是又發病了,還要打架?”思博雅有點生氣的看著於晨光。

“班主任請你開慧眼啊!我這是英雄救美!”於晨光解釋道。

柏蘇南說明原因後,思博雅轉身就要走進小賣部,準備再買點垃圾食品。

“媽,你不回家嗎?”於晨光不知道從哪得來的勇氣,對著思博雅喊了過去。

思博雅踏著優雅的步子重重地停了下來,滿臉虛假微笑的轉身對著於晨光說:“小孩子不要亂叫,小心我叫精神病院。”思博雅搖了搖手中的手機,鎮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