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守城軍急匆匆的聲音。
東曜皇帝勉強壓下怒氣,“傳!”
一名副將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朝東曜皇帝抱拳跪安,“臣邊境李副將,見過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有何軍情,速速稟報。”東曜皇帝心裏也著急,這事情,計劃中是沒有的,著實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名副將驚訝地抬頭看著東曜皇帝,又眼帶疑慮地看了看四周,提醒著東曜皇帝,這周圍,還有其他幾國的使臣,包括……
東曜皇帝也意識到了這情形,輕咳兩聲,朝四周看了看,對著魏公公吩咐道,“魏公公,將各國使臣帶到驛館歇息,今日宮宴事發突然,朕也始料不及,招待不周,望見諒,明日朕再開宴為眾卿補上。”
幾國使臣同時起身作揖,笑道,“東曜皇帝客氣,此乃東曜國事,我等不便在場,就先行告退了。”
“多有不周。”東曜皇帝極力壓抑著心裏的焦躁,與各國使臣客氣道。
魏公公連忙帶著幾國使臣往驛館去,腳步匆忙,他還要趕回來照顧皇後娘娘的。
見魏公公領著各國使臣走遠,東曜皇帝連忙急問,“愛卿快說,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是加急軍報。”
現在在場的都是東曜重臣,說了也沒事。
那名副將亦是麵露焦急,“南楚軍隊忽然來犯!”
“什麼!”東曜皇帝隨即拍桌而起,又因劇烈激動的情緒導致胸口劇烈疼痛,不得不捂著胸口,太醫院的太醫見狀連忙奔過來要為東曜皇帝把脈,卻被東曜皇帝一手拂開。
這種情況下,他沒心情看病!
那名副將又道,“今日本是與平日裏一樣巡邏,可是南楚方向忽然湧現大量軍馬,紛紛在距東曜兩百裏處安營紮寨,看樣子,必然是要犯我東曜了!”
“報!加急軍報!”
又一加急軍報……
“傳!”東曜皇帝麵色鐵青。
蘇念看著芳寧公主無暇顧及國情,心裏卻是暗暗笑了笑,難怪今日宮宴南楚使臣不是離琴……若是南楚來犯,南楚使臣必然是要被扣留,甚至是直接被砍頭的,難怪啊。
一封黃色宣紙通過報門太監之手傳遞到那名副將手裏,副將展開一看,臉色變了又變。倏然抬頭,看著東曜皇帝,急色道,“皇上,我東曜邊境有幾座村子已被南楚賊軍燒殺擄掠!村民死的死,殘的殘!”
“放肆!”東曜皇帝再次怒然拍桌,“好一個南楚!好一個南楚!”
真當他東曜無人了嗎!
“報!加急軍報!”
又來一封!
“傳!”東曜皇帝已無力發怒。
“皇上……東曜鎮國大將軍,被南楚毒醫,毒死了!”那名副將看了軍報,麵色沉痛地喊道,“皇上,請速派新將軍帶領微臣以及我東曜萬千將士為大將軍和村民們報仇啊!”
廢話!東曜皇帝臉色已是沉黑,即使不報仇,他南楚軍隊都已經駐紮在東曜門口了,他東曜還無動於衷等死嗎!
東曜皇帝簡直是氣急,本來是想著,今日借皇後中毒,將裴子墨手中的權勢給收了一半,誰料裴子墨弄出個請旨賜婚,還沒用皇後中毒之事駁回裴子墨這請求,就突然來了加急軍報,發生南楚來犯此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