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士卒皆是眼前一亮。
可惜,女子麵戴白色麵紗,絕色的容顏若隱若現,引得眾人更是無限遐想。
裴子墨和蘇念微微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兩個人,和一隊小型軍隊,就這樣對立而站。
莫名其妙地被攔截,莫名其妙的攔截理由,莫名其妙的站立著……
片刻後,南楚軍隊似乎有些小騷動。幾度人頭攢動之後,一男子從軍隊最後麵走到了蘇念和裴子墨的眼前。
來人是離琴。
藍衣孤傲的離琴。
“走”來的,離琴。
蘇念杏目微眯,眼裏那仿佛古井一般的深幽有了點點波瀾。眼前的男子高自己一個頭,黑發以藍色衣袍同色係的緞帶束起垂直身後,平日裏隻能靠輪椅行走的離琴就活生生地用他曾經殘疾的雙腿站在自己麵前。
蘇念不禁微微深吸一口氣,“離琴。”
“好久不見。”離琴雙眸隻專注地看著蘇念,將蘇念身旁的裴子墨當做空氣一般。
蘇念愣了愣,“嗯,好久不見。”
好像,也沒有幾日不見。
裴子墨眉頭微皺,看著離琴這架勢,他並不想知道一出生就殘疾無法站立的離琴公子是如何站起來的。他隻想知道,離琴這般攔截他和蘇念,究竟是幾個意思。
“離琴公子攔下本世子和洛華公主,是何意。”
裴子墨聲音冷的猶如寒冬三尺冰,凍的晨風都忘了吹動。
離琴聞言隻是淡淡勾起唇角,看著裴子墨和蘇念,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別樣表情。“隻是想留下洛華公主與裴世子在南楚多留幾日,好得一聚。”
“不必。”裴子墨拒絕的簡單而幹脆。
“裴世子不願意,不代表洛華公主也不願意。”離琴那雙琥珀色眸子就那樣毫無征兆地像噙滿了水一般地溫柔地看向蘇念。
蘇念被離琴這麼突然如此溫柔地一看,十分不適應,可是麵紗遮住了她並未隱藏的怪異表情。“我和裴子墨一起。”
意思就是說,裴子墨留下,她就留下,裴子墨要走,那麼她肯定也是要走的。
離琴琥珀色的眸子仍然十分溫柔的看著蘇念,隻是眸底深處多了幾分暗沉,“蘇念,你當真不願意留下幾日嗎,幾日便好。”
“離琴,”蘇念不禁微微蹙眉,“我說了,我和裴子墨一起。”
“楚佑很想你。”
離琴突然暗淡了表情,低低吐出這一句話。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楚佑?腦海裏搜尋了半響,蘇念才恍惚記起那個小男孩。
好像是七八歲還是八九歲來著。
楚佑……那日與她一同被綁架,不是,是她被作為順帶綁票的綁上馬車,偶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也就是南楚的小太子。
說實話,如果離琴不提,她真的都快要忘記那個小男孩了。那小破孩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想她。
蘇念抬眸看了看離琴,忽然發覺離琴那雙眸子裏顯而易見的溫柔,頓時冒出種種不好的感覺,那種眼神……不不不,不可能,她和離琴見麵次數寥寥無幾,離琴怎麼可能對她……
蘇念眉頭皺得更緊,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