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身體上,都沒有傷害過。
西夏公主自然明白青奴到底隱晦所指什麼,她身為他的嫡姐,可以說是除了青奴的父皇母後以外,最信任的親人,可她卻用盡方法將他趕出了皇宮,這是精神上的傷害……
得知他命未絕,又派人追殺他,這是身體上的傷害。
雖然當時她因為親弟弟死了,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完全處於瘋狂狀態,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脫。“皇弟,你要知道,皇姐當時真的瘋了,可是皇姐並沒有推脫責任的意思,皇姐隻是想彌補,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彌補……如何彌補?”青奴冷笑著,抬手倒了杯酒。
“我……”
西夏公主話還沒說完,就見青奴一抬頭,手一揚,酒穿肚腸,冷笑道,“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讓我回來,繼承這西夏皇位嗎。”
西夏公主愣了愣,“皇弟……這隻是一部分原因……”
“皇姐……”青奴忽而很認真的看著西夏公主,叫出這一聲讓西夏公主晃神的稱呼,“你如此能幹,何不自己繼承?”
“胡鬧!”方才還沉浸在青奴肯叫她皇姐的喜悅之中的西夏公主頓時醒悟,不禁微微有些慍怒。
青奴放下白玉質地的上好酒杯,手指優雅地彈了彈酒杯杯壁,“怎麼不可能,哪裏胡鬧了?小姐就說過,她看過一本書,書上便有一位皇後,先是拋姐害女做了皇後,後又殺夫弑子,做了皇帝!”
西夏公主被青奴這話氣得牙癢癢,“你想要罵皇姐就直說,不要用蘇念的話來噎皇姐,皇姐當年是瘋了,可沒有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拋棄姐妹情誼,害死親女,謀害親夫,處死親子,她夏碧桐,可是有如此喪心病狂?!
青奴聞言,目光微冷,“我隻是借鑒小姐的話而已。”
“皇弟,你即便對皇姐有意見,可是父皇呢?父皇對你疼愛從始至終,始終如一,從未作假,也從未改變,你就不想想父皇嗎?”西夏公主實在沒法,隻得搬出西夏皇帝。
青奴腦海中不禁浮現西夏皇帝看著他慈笑時的模樣,心下一疼,抽了抽氣,道。“父皇……我離開這麼多年,他可有尋過我,可笑……”
西夏公主眼裏噙了淚,這個一直強勢而倔強的女人第一次在別人麵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麵,“皇弟,你隻知父皇並未在你走後尋你,你可知父皇在你離開之後一病不起。如若不是我一直說,你還活著,我一定能找到你,父皇又何以至此撐到今日……”
青奴沉默了,抿著唇,不說話。
西夏公主見狀,又趕緊趁熱打鐵,問青奴,“蘇念身邊有裴子墨,即便沒有裴子墨,她還有青衣閣,你留在她身邊又能做什麼。”
“我隻想用我的力量保護她。”青奴眸色微暗,“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
西夏公主不知道該怎麼勸青奴了,她沒有過喜歡的人,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皇弟,蘇念她有裴子墨,你還不明白嗎。你沒有機會的。”
在她看來,青奴武功再高,遇上蘇念的事,裴子墨是比當年的她還要瘋狂的。智謀,這天下間又有幾人能與裴子墨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