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聞言不禁微微一愣,裴子墨說的這是什麼。
裴子墨薄唇印在蘇念額角,另一隻手伸進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單手掛在蘇念腰間,隨即又將蘇念緊緊摟住。“昨日你及笄,我沒忘記。”
女子及笄之日,向來都是隆重的。
而她,及笄之日,那個最重要的日子,卻是專屬了他。
蘇念這下總算是有了動靜,默了默腰間忽然多出的玉佩,不由得微微蹙眉,問道,“裴子墨,這是什麼。”
裴子墨淡淡一笑,“你及笄,怎可無禮。”
禮?蘇念蹙著眉,伸手摸索那塊玉佩,輕輕一拽,將玉佩從腰間拽下,放入白皙掌心,看著,白玉質地,剔透玲瓏,雕刻著張狂的“今”字,血紅玉繩穿插其孔,將玉佩能輕易掛於腰間。“裴子墨,這玉佩是……”
裴子墨嗅了嗅她清香的發,“玉佩而已。”
“……”
蘇念又看了看,將玉佩推回裴子墨手中,“不說清楚,來曆不明,我不要。”
裴子墨無奈搖頭,將玉佩掛回蘇念腰間,淡淡道,“此乃我懷王府名下所有商鋪都聽其調動的號令玉佩,我如今所有家當,都已贈之與你。”
蘇念忽而就覺得,腰間的玉佩沉重了許多,看著裴子墨的眸光,有些不自然了。“裴子墨……”
“你在害怕嗎。”裴子墨摟著蘇念腰間的手不禁又緊了緊。
“害怕什麼。”蘇念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上下起伏,忐忑不安。
裴子墨摸了摸蘇念的頭,“你說呢。”
“我怕。怕三妻四妾,怕妻妾成群,怕愛分的不均勻,七零八落,一無所獲。”蘇念咬了咬唇,終是說了出來。
對,自古女子總是愛多想,尤其是在一直是對方付出得多的愛情裏,終有一日,自己也付出了相對於自己較重的付出,就會開始衡量,就會開始多想,甚至開始彷徨。
裴子墨愣了愣,他以為蘇念隻是在擔憂日後,隻是沒有安全感,沒想到她竟是想到那裏去了。
他自遇見她起,就不喜與其他女子親近,甚至於越到後來,任何人都不喜靠近於他三步之內。
歎了歎氣,裴子墨繼而淡淡道,“蘇念,我裴子墨今生今世隻娶一妻,妻隻為你。”
頓了頓,裴子墨又道,“玉佩上為”今“字,心上有今便是念。”
蘇念聞言,抬眸看著裴子墨,心裏一點波瀾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禁又握起那塊玉佩,看了看,心下一愣,“裴子墨。”
“嗯?”裴子墨指尖輕點她的發,薄唇微抿,淡淡道。
聽到裴子墨輕輕淡淡說的話,蘇念又道,“你心何時開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