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越是這樣,青玉倒是愈發來了興致,站起身走到墨寒身旁,坐下,大眼睛散發著俏皮的神韻,看著墨寒幽幽道,“木頭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青玉姑娘莫要想多了……”墨寒不善撒謊,這一說謊,臉色頓時有些不正常了。
青玉不樂意了,撇嘴,臉反過另一旁,冷冷道,“虧我把你當摯友,這都不肯告知於我,日後你有什麼事也莫要與我說之,我有什麼事,你也勿要再插手,我青玉還交不起你這個朋友了。”
墨寒聞言神色變了變,轉眸看向青玉,見她真是一副決絕模樣,心裏不知為何竟是焦慮起來。“青玉姑娘此話可當真?”
“自是當真。”青玉說了一句話,似乎覺得還不夠令人信服,遂,又補上一句,“如若不然,我便退出四大影衛!”
墨寒一聽青玉竟是說出如此言重的話,四大影衛於青玉比之蘇念的重要性幾乎是不差分毫,她說出這種話,必然也是真生氣了。
默了默,墨寒微微抬眸,說給青玉聽應該也不會如何吧,畢竟蘇念和裴子墨都已心意表明,且裴子墨體內已無神來掌餘威,隻要青玉不說出去,大抵也是無妨……
“青玉姑娘若是知道了,可會說出去?”話一出口,墨寒頓時就後悔了,他怎麼會有出賣裴子墨的想法!
青玉一聽墨寒這話,更加不樂意了。“木頭臉你什麼意思,不說便作罷,何必故意來此一問羞辱於我!我青玉又何故要將你告知我的話給說出去!”
一聽青玉這怒然的語氣,墨寒連忙擺手道:“青玉姑娘誤會,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青玉冷笑一聲,“我可不管你隻是什麼,你就說,你說還是不說,說就說,不說就散夥。老死不相往來又何妨。”
墨寒一聽,更加急了,雖然不知道心裏冒出來的異樣感覺為哪般。卻還是連忙開口,“說說說,我也相信青玉姑娘定然不會說出去的。”
“別廢話。”青玉見墨寒這木頭臉難得露出這焦慮的表情,雖然很想笑,可是不能笑,否則墨寒肯定就知道這是她使詐,激將法了。
墨寒歎了歎氣,幽幽的眸子暗芒略過,“當年世子爺重病在床,聽聞祖農部落這東山洞穴裏的萬鄂之王的血可緩解他體內寒氣肆溺,便派了墨影衛守在此。因著萬鄂之王每月總有那麼幾日是要出來尋食的,平日裏隻需用尋常巨鱷尋來的食物充饑即可。可是每月,有幾日乃萬鄂之王褪皮之日,須得自己覓食,在尋一處風水寶地好好褪皮。”
青玉一聽,不由得愣了愣,“在此守候?”
她關心的可不是墨影衛為了誰守在這裏,“那你的意思是,小姐和裴世子此時是在別人睡過的而且年時已遠的床褥上……解毒……?”
那幾個字眼,她著實說不出口……
墨寒搖搖頭,蘇念有輕微潔癖,他家世子爺可是絕對嚴重的潔癖,怎麼可能在別人睡過的床鋪之上歇息。恐怕世子爺寧願在地上解毒,也不願意在別人睡過的床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