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也知道,自才子賽過後,她與南宮飛雪有矛盾,想必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隻是不便明說。她知道,南宮飛雪一開始一定凝神於楚皇給離琴分配婚事之事上了,並不一定能聽到她說舞劍之事,即便聽到了,在她彈琴之時,南宮飛雪哪會想到那麼多。
對,南宮飛雪說得沒錯,她彈的就是魔音。讓人入魔,入夢魘,入幻境的魔音。
南宮飛雪氣噎,沒想到竟是又被蘇念將了一軍。“滿口胡言!為何那宮女獨獨往我身前經過,為何你彈奏樂曲之時,我感覺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根本就不受我控製!”
蘇念聞言淡淡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正是對南宮飛雪的嘲諷之意。“宮女是南楚的人,我乃東曜之人,不可能使喚,我彈奏樂曲,不要說我,想必不少人都沉浸於其中,你如此厭惡我,必然不會沉浸於其中,更不會忘我,不要編造這些莫須有的理由遮蓋你的罪行。”
南宮飛雪硬撐著,撐起半個身子,微微坐起,一雙大眼瞪著蘇念,怒目而視,“蘇念,你不要再狡辯,就是你,是你想要刺殺我南楚皇帝,不要妄圖嫁禍於我!”
“嗯?”蘇念冷冷一笑,微微躬下身子,掐住南宮飛雪的下巴,“我為何要殺楚皇?好似楚皇與我娘還是舊人,我有何理由殺他?嗯?而且,心上人差點被楚皇指婚的人,不是我。”
蘇念狠狠甩開南宮飛雪,使得南宮飛雪的頭不受重地歪過一邊,又倒在地上,磕得臉和額頭都紅腫起來。
聽聞蘇念此言,眾人好似才明白過來,南宮飛雪暗戀,不,明戀離琴公子多年並不是什麼密事,幾乎人盡皆知。而方才楚皇是要離琴公子給南兒公主做駙馬,這南宮飛雪莫不是為了離琴公子心中恨意滋生……而後……
楚皇好似也明白了,這些年,無論是在哪裏,隻要是離琴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南宮飛雪的身影,而議事堂乃商議政事之地,女子不得入內,南宮飛雪卻也總是守在門外……敢情,南宮飛雪這是在惱怒他想要招離琴為駙馬!
南宮飛雪忽而感受到上首射來一道冷颼颼的視線,連忙抬眸望去,看到楚皇那雙陰冷寒氣的鷹眸,不禁渾身一顫,“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雖憂慮離琴會做駙馬,可是她不至於傻到去刺殺皇帝啊!
楚皇哪裏還聽得進去南宮飛雪的話,陰鷙的眸中盡是怒意,冷冷看著南宮飛雪,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這女人,方才想要殺了他的不自量力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