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淡淡點頭,而門外傳來敲門聲,墨寒冰冷卻又響亮的聲音傳來,“世子爺,蘇小姐,墨寒將酒已拿來,可否進去將酒交於世子爺?”
裴子墨看了看蘇念,淡淡道:“進來吧。”
“是!”哪怕隔著一扇門,蘇念和裴子墨都能想象,墨寒那一臉嚴肅,站得筆直的模樣。
門被墨寒從外麵推開,隻見一身黑衣的墨寒手執一座白玉壺走了進來,先是朝裴子墨和蘇念微微頷首,隨後輕緩將白玉酒壺放至桌上,那些小菜和米飯旁。“世子爺,這是酒坊的花清酒,味道清淡,卻有些烈。”
“無礙,聽聞南楚酒坊的花清酒乃人間難得幾回嚐,嚐嚐也無妨。”裴子墨淡淡道,“墨寒,你便先下去吧。”
墨寒點點頭,終於騰出手握劍,恭敬道,“是,世子爺。”
看著墨寒走了出去,蘇念才淡淡開口,“你真要喝酒?”
“興許。”裴子墨亦是淡淡開口說了個模淩兩可的答案。
“…………”
蘇念淡淡看著裴子墨,這人怎麼那麼變扭?喝就是喝,不喝就是不喝,哪來的興許。“那你餓嗎?”
“不餓。”
“…………”
他不餓,她餓。反正二人已這麼熟識,連成親嫁娶之事都能說的和吃不吃飯一般簡單,她也不顧及裴子墨,看著桌上那些菜肴,開始動筷子。
過了一會,蘇念不禁稱讚道,“墨寒的手藝真不錯。”
裴子墨聞言神色暗了暗,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陰暗,故意沉下聲道,“哦?比之我,又如何?”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裴子墨廚藝的確是好,可是她偏偏不慣著他這德行。
裴子墨薄唇半抿,提起白玉酒壺,倒了一杯酒,輕輕晃了晃與白玉酒壺同樣質地的白玉酒杯,酒杯中清清澈澈的酒水隨著杯子晃動,別有一番風采。
半刻,裴子墨將杯子放至唇邊,輕嚐幾口,嘖然道:“嗯,果然名不虛傳,味不辣,倒是有股子清甜之感,卻又無法忘記,這是酒。”
蘇念聞言不禁嗤笑道:“不然怎麼叫做酒?”
“你倒是嗤之以鼻。”裴子墨神色淡淡,黑眸波光漣漪,在燭光映襯下,尤顯溫柔。
蘇念淡淡看著裴子墨,心裏有種異樣感覺,不自覺地有些柔軟,連忙撇開目光,淡淡的不以為然道:“那是自然,因為我不怎麼擅酒,也不怎麼喝酒。”
就像在現代,她喝兩罐啤酒都會醉,更不用說這些酒了。
裴子墨聞言,不禁淡淡一笑,黑眸中的玩味轉瞬而過。“這般脆弱?”
“這個和脆弱有何關係?”蘇念反問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為你慶祝的酒,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