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青玉默了默,不摻合,蘇念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隨她去,如果裴子墨連蘇念都哄不回,那青玉也算是看錯他了。
而二人一路飛速,回到南宮家,蘇念便帶著青玉往南宮族長的書房而去。方才離開之前南宮族長說了,他會提前在書房等她的。她也要快點趕到書房去。
*
南宮飛雪回到南宮家,臉上還是揮不去的陰霾,眼裏還是布滿了血絲,一回到南宮家,就朝著守門的侍衛吼道:“蘇念呢!”
侍衛被南宮飛雪嚇了一跳,連忙朝南宮飛雪跪下,顫顫巍巍道:“回……大小姐……好似……蘇小姐好似是……朝著族長的書房方向去了……”
南宮飛雪一聽蘇念比她先一步回到家就奔著自己都不讓進去的書房去了,心裏怒意更盛,抬起腳對著那侍衛便是狠狠地一腳踹過去!
踹完還不解氣,又對著在地上疼得翻滾的侍衛的背上又踢了兩腳,才憤憤朝南宮族長的書房奔去。其他侍衛見南宮飛雪走遠,才敢將同伴扶起,一臉同情,連忙帶著那名躺槍的侍衛架著送往府裏的府醫處。
而南宮飛雪一路氣勢洶洶地奔向南宮族長的書房,因著心裏怒氣衝衝,腳下動作也是比平常快了兩倍不止。
可是即便她火速地到了書房,卻還是被侍衛攔在了書房外。
書房內。
蘇念和青玉一同站在南宮族長對麵,南宮族長笑意盈盈地看著蘇念一臉慈愛相。“念丫頭來了。”
“嗯。”蘇念淡淡應道,“族長,您就這樣離開才子賽,還有男子組未曾比試,其他點評員沒意見嗎。”
南宮族長聞言愣了愣,隨即又笑道,“無礙,男子組的點評員是另一批,其中第一批繼續留著的也就隻有離琴公子和西夏國師。”
蘇念會意地點點頭,表示明白,“那,您可以跟我說說這個寶戒的淵源了嗎?”
蘇念說著,還將裝有寶戒的盒子取了出來,準備交還南宮族長。無功不受祿,蘇念很是明白這句話,而且南宮族長這樣公之於眾地將這般寶物交之於她,不知是何用意。
不要怪她不輕信人心,對任何人都猜疑,哪怕是對她好的人,並不熟知,莫名對她好,她才會愈加懷疑。
南宮族長見狀,將盒子推搡回去,笑道:“你娘的東西,還是你留著……”
南宮族長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書房外南宮飛雪要闖進來的聲音,不由得冷聲道,“何事喧鬧!”
門外的壯漢大聲道:“稟報族長,大小姐要硬闖書房!”
“什麼硬闖,我爺爺的書房,那個女人能進為什麼我不能進!”
“大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嗬,我就偏要進去怎麼著了,當我這個大小姐吃素的?我倒要進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花言巧語使得爺爺為她破例的!”
聽著南宮飛雪這不堪入耳的話,南宮族長聞言隨即黑下臉,將盒子塞進蘇念手裏,作勢要出去教訓南宮飛雪,還未抬步,隻聞得門外壯漢悶哼兩聲,門便被從外踹開!
南宮飛雪便一臉怒氣地出現在南宮族長眼前。
南宮族長勃然大怒,“南宮飛雪,你這成何體統!”
南宮飛雪本就怒氣橫生,本要反駁南宮族長,眼睛不經意間一瞥,看到蘇念手裏還拿著那個盒子,不由得怒道:“爺爺,我才是南宮家唯一的嫡女,唯一的繼承人,那個賤女人憑什麼得到那個戒指!”
“休得胡言亂語!”
南宮飛雪卻是不聽,仍舊抨擊著蘇念:“爺爺,她那個娘死的早,一身晦氣,與我南宮家非親非故,你憑什麼把那寶戒給這個賤女人!”
南宮族長越聽臉色越差,緊握的雙手忽而伸展,朝著南宮飛雪的臉就是一巴掌,“住口!”
“爺爺,你打我?!”南宮飛雪愣愣看著南宮族長,“你知不知道,你為了這個女人打了我三次?!待我繼承南宮家,我一定要傾盡全力讓她十倍奉還!”
南宮族長狠狠皺眉,忽而陰沉沉看著南宮飛雪,“你以為,南宮家繼承人是你嗎。隻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