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什麼。”裴子墨冷冷道。
蘇念不禁微微蹙眉,她說了什麼,“……”
不就是在說夜天栩的事情嗎,他不是也說了嗎,為什麼突然轉變語氣。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念,眼前女子眉眼如畫,方才在台中央的舞姿靈動飄渺,如仙如醉。這般美好的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的前世今生。
明明在說著夜天栩的事情,她卻說了討喜。什麼討喜不討喜,難道夜天栩變了個性子,她就對他不再厭煩,喜歡他了?
這怎麼可以。
一點點都不可以。
裴子墨定定看著蘇念,冷冷道,“以後離夜天栩遠一點。”
“……”
先是離琴,而後又是夜天栩,裴子墨這醋勁有多大?他有醋勁,她還有脾氣呢。她一直顧慮著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可不是要一直完全聽從於她。她生存在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的社會將近是這具身體目前的人生最長久的一部分,男女平等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豈容得裴子墨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大男子主義來壓製她。
她隻是說夜天栩性子變溫和了,在盲目冷傲與溫和之間,自然是溫和多討喜一些。又不是說是討她蘇念的喜。這股子醋勁真不知道從何而來。“有病看醫生。”
“……”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沒聽到。”蘇念也冷下臉,淡淡道。
裴子墨聞言,黑曜石般的眸子本是如潭水一般冰冷而透澈,此時卻是掩蓋了一層又一層、一濃勝一濃的陰霾。、“你說什麼。”
“裴子墨,你說什麼?你讓我遠離離琴,我遠離了,離琴是個微笑的人,我也看的出來。夜天栩呢,他不過是變了性子,我隻是說現如今的性子比之前更討喜了,你醋勁就上來了,又讓我遠離我本來就很討厭的夜天栩。裴子墨,我說我決定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為恢複記憶,而是後來這幾個月的相處,你對我怎樣,我都看在眼裏。”
“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能將你的大男子主義強製性動用在我身上。我不受用!我也是有脾氣的人。”蘇念聲音竭盡努力地平靜,她不想吵架,隻是想要裴子墨清楚,她不是受製於古代這種大男子主義的女子。
裴子墨卻是動怒了,僅僅隻是因為蘇念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維護夜天栩,像是在氣惱裴子墨讓蘇念遠離夜天栩的這件事情上。“哦?不就是性子微變,就讓你這般為他說話了?若是他此時再向你提親,向你表心意,一切豈不都水到渠成,輕而易舉?”
聽著裴子墨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蘇念也動怒了,多大點事,整的跟多嚴重似的。“裴子墨,不要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
“嗬,竟還動怒了,蘇念,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如此浮躁之人。”裴子墨微微斂眉,冷冷道。
浮躁?嗬,她浮躁因為什麼?真是可笑。她蘇念本該了無牽掛,若是沒有恢複記憶,若不是沒有設防,讓他一步步走進心裏,以她的性子,哪有這麼輕易動怒。“行,我浮躁,今日之後,便分道揚鑣,我蘇念又豈是那般被嫌棄還倒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