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到!大小姐到!”
裴子墨與蘇念二人雖到達的順序先後不同,但是是並肩走進正廳的。
一個一襲錦袍華美高貴,俊臉如斯,身姿挺拔,猶如天人,一個白裙素裹,秀顏如她,身形曼妙,猶如仙女,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對璧人。
蘇婉嫉恨地看著蘇念與裴子墨並肩走來,撇開頭去,不再看他們。
蘇兆成見裴子墨來了,連忙起身恭敬道:“老臣見過裴世子。裴世子駕臨相府,有失遠迎,老臣罪過,罪過。”
蘇婉聞言又不禁想起昨日清晨,她被攔在碧桐居主房外,而裴子墨也是避著眾人來到相府,沒跟任何人打招呼,隻去了碧桐居。雖然守門的小廝有稟報給蘇兆成,可裴世子都不來正廳,或者叫蘇兆成,難不成蘇兆成還跑去碧桐居把他揪出來?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兆成,輕輕頷首。蘇兆成見狀躬著要做了個“請”的手勢,對裴子墨道:“請裴世子上坐。”
裴子墨也沒客氣,緩緩踏著步子,走向上首,微微撩起錦袍袍角坐下。而隔著桌子的夜天栩臉色更陰沉,冷冷道:“難道懷王爺沒教過你尊卑禮儀嗎?進來如此之久,卻還是沒有向本宮行禮,還坐得如此安然。”
裴子墨目光漣漣,淡淡看著正前方,“太子難道忘了皇上特許我不必對任何人行禮,包括皇帝,難不成太子殿下覺得自己比皇帝還大,或者說太子殿下如今還未登基便覺著自己權利已大過皇帝。”
“裴子墨,你……”夜天栩咬著牙,沉著語氣喊道。
裴子墨麵無表情地轉眸看了夜天栩一眼,眸中嘲諷一閃而過,“還請太子殿下稱我為裴世子,本世子不認為與你熟到了可以叫喚姓名的程度。”
底下的人都不敢出聲,靜靜看著上首位高權重的二人口舌論劍,蘇婉心下冷哼,熟到喚作姓名?是指蘇念嗎?蘇婉將目光放到身旁的蘇念身上,嫉妒,她承認,她在嫉妒蘇念。
蘇念感覺到身旁傳來的目光,側目而視,果不其然是蘇婉那個小人。“妹妹不要盯著我看那麼久,我會以為你性取向有問題。”
“蘇念,你別太得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蘇婉含恨的目光直直射向蘇念,緊咬著下唇,蘇婉板著臉色,心裏已是恨得牙癢癢。
“嗯?不得好死?”蘇念輕輕湊近蘇婉一點,清麗空韻的聲音鑽進蘇婉的耳朵,“你已經讓我不得好死過一次了,直到我回府,就一直對你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的想讓我不得好死拭目以待。”
蘇婉聞言眼中怒火更甚,“蘇念,你等著!”
蘇念笑而不語,把頭轉回來,便對上裴子墨投來的目光,蘇念下意識地躲開。裴子墨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情緒,終是垂目不語。
上首二人和下首兩女子都停止了口舌之爭,蘇兆成才敢開口,賠笑似的問著裴子墨,“裴世子駕臨相府,是有何貴幹或者皇上有如何旨意需裴世子轉達開口。”
“也沒有。”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蘇念,朝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我隻是來慶賀蘇丞相很快就嫁女兒了,既然兩個夫婿都來了,何不商定一下同一天出嫁,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