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因著不放心發著燒的蘇念,急速忙完救治寡婦村的村民也是近黃昏時刻了,走出最後一戶有人的村民房屋,不知為何裴子墨就感覺心頭有股悶氣抒解不開,走向村外的腳步略顯匆忙。一出村口,眼前除了山和樹,什麼也沒有,空無一人。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村口,裴子墨暗想,這是怎麼回事……蘇念發著燒怎麼不在村口,青玉居然也不在,連馬也不在,都去哪了?
不知為何,裴子墨心頭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心口的悶氣猶如巨石一般壓的他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正在此時,裴子墨狹長的眼睛微斜,瞥見一身青衣的青玉滿臉春風般笑容,悠然自在地牽著三匹馬悠哉遊哉地朝這邊走來。裴子墨黑眸微眯,腳尖踏風,瞬間一個閃身便來到青玉身旁。
青玉連忙停下腳步,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裴子墨,嘴唇都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得有些顫抖,“裴……裴世子?你怎麼在這……”
她家小姐呢……小姐不是和裴世子一起在寡婦村救人的嗎……
裴子墨目光清冷地盯著青玉,腦中閃過萬千思緒,緊抿的薄唇輕啟,說出的話讓青玉不禁大驚失色。“蘇念呢?她沒跟你在一起嗎?”
青玉聞言猛地搖頭,驚恐地看著裴子墨,眼裏滿是對蘇念的擔憂,“沒有,沒有……自世子和小姐進去寡婦村我便帶著馬兒去吃草,一直到現在才回來,小姐怎麼可能和我在一起。裴世子,小姐呢?小姐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開藥方時我見她額頭微燙,一把脈察覺體內真氣火性與瘟疫寒性犯衝,我便讓她先出來,以免身體愈加不適。”
裴子墨眉頭皺起,黑曜石般的眸子深處是化不開的幽暗,接著道。“我方才加緊救治完所有幸存的村民,留下藥方,出來便不見你二人,現如今依你所言,蘇念應該是不見了。”
青玉頓時煞白了臉色,語氣焦急煩躁,急得直在原地跺腳,“那怎麼辦啊,小姐會不會出事啊!萬一又動用那個什麼不能亂用的火凰真氣,後果會不會……”
青玉不敢再說下去。
她怕說中,然後蘇念出危險。
裴子墨不再看青玉,如今是確定蘇念是不見了,她還發著燒,若是遇上比自己強的對手,很容易驚動火凰真氣。
裴子墨來不及深思,腦中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又腳尖輕點,瞬時回到寡婦村村口。地麵上都是沙塵,裴子墨半躬身子,企圖從地麵找出蛛絲馬跡。
蘇念發著燒,不會獨自離開,離她出寡婦村到自己看完所有患有瘟疫卻還未被無良官差押走的村民出來,大抵有兩個時辰,即便她亂晃悠也該回到村口了。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蘇念被人帶走或者綁走了。以蘇念的性子,絕不可能是隨便不告知青玉便離開這裏或者跟別人走的。
況且,有誰能帶動蘇念。
青玉安置好馬也湊過來,左手撐著下巴看了許久,裴子墨隻是自顧自地望著地麵沙土眸色深沉的樣子,終是不解地看著裴子墨,“世子,你在找什麼啊,我們不是應該去找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