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同?”墨寒將心中疑問脫口而出。
裴子墨臉色微冷,目光清寒。“墨寒,今日你話多了。”
“是,墨寒知道。”墨寒垂首應道,也知道裴子墨什麼意思,隨即又抱拳道,“待到回到懷王府,墨寒自行到暗室領罰。”
“下不為例。”
“是。”其實去暗室領罰也不是壞事,每次被罰三天,出來時武功內力又能提升一個檔,也算是好處。
裴子墨坐回床沿上,黑曜石般的眸眼盯著蘇念時而青白時而紅豔的臉頰。今日她並沒有戴麵紗,傾國傾城之容貌顯露無疑,欺霜賽雪的皮膚吹彈可破,又大又明亮的杏目緊閉,體內真氣亂竄得厲害,隨時會有性命之憂。
是他考慮欠缺,一時衝動吻了她的唇,害她惱羞成怒動用了心脈不可催動的真氣。
七年前如此,七年後竟還是因為他。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第二間廂房內飄蕩著濃濃藥香,青玉在裴子墨身旁一臉憂愁地看著蘇念,藥是乖巧喝了,隻是這臉色還是不太正常。“裴世子,小姐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裴子墨探完脈搏,已漸漸平息,扯過軟被覆在蘇念微微發冷的身子上,將蘇念的手輕輕放進軟被中。“過會便好,藥性太烈,在與真氣抗衡,稍等片刻便好。”
若是可以,他寧願慢慢調息,可今晚上香,若是缺席,且不說有心人牽扯整個相府,一旦有人懷疑,派禦醫來診斷,很容易便能發現蘇念血脈精貴,乃鳳女命格。
思慮間,蘇念已轉醒,迷迷茫茫睜開眼睛,頭疼欲裂,喉嚨幹啞,“我怎麼了。”
裴子墨回頭,聲音帶著冷然的威嚴。“青玉,墨寒,你們先出去。”
青玉看看蘇念,想著裴子墨應該是歡喜小姐的,不會加害於蘇念,便隨著墨寒出去了。
蘇念還來不及喚住青玉,門就已被關上,蘇念有些氣急攻心,忍不住咳嗽兩聲。“咳咳咳,裴子墨,你要幹什麼。”
“你娘沒告訴過你,不得輕易動用火凰真氣,除非生死攸關,否則後果很嚴重。”裴子墨麵色冷冽,眼裏嚴肅可見一斑。
蘇念心驚,裴子墨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娘親交沒交待,我是記不得了,不過在雲木崖時,清風老頭有交待過。”
“清風道長?”見蘇念點點頭,裴子墨又喃喃自語道,“清風道長也不能解了神來掌嗎……”
“什麼東西?”蘇念問道。
裴子墨又將手搭在蘇念隨意垂下的手腕處,脈搏已恢複正常,交代道,“雖是無大礙了,切記不可再大動怒。”
大動怒?蘇念又想起自己的初吻被禽獸奪了,心口又微微有怒火生成,連忙伸手撫著胸口,“還不是因為你!”
裴子墨也是怕蘇念動氣,連忙低聲道:“好好好,我的錯,勿要動怒,我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