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的時間很長,足以讓人忘卻很多事,但想讓我忘掉當時發生的事恐怕要一萬年。
當初日複一日的拚命,其實就是一種很普通的DNA再續技術,破壞掉生物肢體某處的皮膚細胞將實驗品融入,斷肢處就會持續生長直到重組生物本身的原態。
但這項研究一直都是空白,如果真的成功過,人類也就不會有斷臂斷肢以及殘廢,曾經國內有一家軍區研究所甚至與我溝通過,他們希望將這項即將成功的發明用於軍事領域,這樣的話在戰場上損傷的將士將不會落下殘疾。
可是讓我至今才弄懂的一件事始終縈繞在心頭,幾千年前我們亞洲人發明了火藥,但善良的他們卻用在了煙花鞭炮等娛樂中,食物環境不同性格殘忍的西方人卻將其引進用於軍事上,他們造出來火槍火炮用於侵略和屠殺。
這歸根結底並不能算在食物與所處環境上,而是不願意自我克製的他們更加放縱的一種任性而已。
任性的後果——自我毀滅!
我陷入回憶中過於陶醉了,小欣用手指敲敲桌子提醒:“醒醒帥哥,你在豪情萬丈麼?”
我搖頭:“一百年前的實驗其實挺簡單,就是針對細胞再生進行的深入研究,我發現人類受到創傷後可以自我恢複,一克激素可以加速傷口恢複,肌肉和皮膚組織可以複原到原本的樣貌和狀態,研究也隻是圍繞著細胞的複製和有軌跡生長而已。”
凝雪小妹一眾都有些迷糊,這玩意對她們來說就是不如扣動扳機殺人來的痛快。
相反,小欣小塔似乎接觸過不少,倒是還能跟幾句。
小塔:“我在劍橋大學時做過一陣子實驗研究,那種激素好像叫NSEGFER,可以快速分裂細胞,受創的肌肉組織細胞壁平常提高十幾倍。”
小欣對小塔的措詞不認同,“我糾正一下,那種N字打頭的激素並不能造成細胞分裂,而是一種類似於偽複製的再生,繼承了原有細胞核的一少部分基因DNA而已,但提取的一刹那會因為細胞體的種種變化而出現不同變異。”
愛麗絲:“簡單點,我們都土豪,錢多智商少素質低。”
小欣:“打比方吧,N字頭激素的能力不是複製,而就像懷孕生孩子,孩子的基因好壞完全取決於受孕一刹那父母雙方的心情和之前的種種準備,比如說戒煙戒酒和禁用藥品等等,小生哥,說說你的實驗進行到什麼地步。”
我點頭,在手上找找指著手掌上的兩點創傷,“你們看,這是七月八號我用刀割傷的,這一條是七月十號用手術刀割傷的,但這塊使用了激素,兩處傷痕結果在同一天痊愈,而且在顯微鏡觀測下,恢複的肌肉與表皮程度完全一致。”
小塔揉著太陽穴:“這代表什麼呢?”
“你的實驗結果呢?”凝雪問道。
我搖頭:“七月十五日,培育的半成熟實驗體被搶走,我父母也被槍殺,他們那天出現在實驗室要對我說的,應該就是妹妹離婚的消息。”
桌子對麵,一直靜聽未曾開口的凝刀在此刻突然插言,“咳咳,據我所知,聖龍在最初的研究進行了幾百萬次,每一次都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到最後卻功虧一簣,為此,聖龍的領導人還槍殺了幾個自認為不努力的科研工作者。”
小妹:“他們活該,沒有大哥的允許,就算他們再進行一千年也休想成功,造出的神也隻能是半神殘次品。”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小欣,她猶豫很久開口:“你們說,這是不是與意誌有關係,我聽前輩說過,科學能解釋開所有人,但在角落裏仍會有霧團隱藏。”
一百年前的事是個謎,眾人如今的談話也成了謎——沒有結論。
做得久了背疼,我對眾人表示歉意走出,在草坪上漫步之際還在苦思,似乎就像肥肥所說,用我們人類的幼稚園思維去了解高等生物的初中生幾何函數,難度大到幾乎不可能。
當初做錯了一件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腦容擴充能力放棄,如果當初留了下來,也許現在就可以搞定這許多頭疼問題。
盟重島嶼上落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詭嬰肥肥很喜歡顯擺,嘴裏咬著的奶瓶內紅呼呼一片,它咬著奶嘴對島上雙眼圓睜,樹林猛然搖晃飄飛一層嫩葉,金剛的沉重身板第一個蹦出砸下。
地麵一震,金剛吸吸鼻子額頭糾結,並無發絲和眉毛的他凝視著肥肥嘴裏的血瓶:“這味道好熟悉。”
隨著肥肥的呼吸,血腥味在盟重島嶼上飄蕩著,人類無法察覺這些遊離分子,但這些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好比被蒼蠅凝視一般,沒多久,巨尾的八岐和五條腿的鞭鱷幾乎同時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