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納已經不再,不管是加入了新組織也好還是死了也罷,黑堡已經失去往日的輝煌與寧和。
我和凝雪是曾經的賓客,愛麗絲才是真正的女主人,麵對如此慘烈的戰場廢墟也不願再看第二眼,簡單收拾一下眾人開始打掃。
黑堡附近的空間清理出來,遠處的實在沒力量收拾幹脆就讓屍體臭著,等腐爛幹淨也就利索了,這樣一來,眾人如果堅持留下隻能忍受一個多月的臭氣,凝雪給了個很好的建議,拿上必需品去小塔湖待一段時間。
隻是一個月而已,這對時間大把多的眾人不算什麼。
小塔湖依然寧靜,冬季來臨的關係水位下降,也更加幹燥了一些,掛上淺淺淤泥的幹涸沙灘走起來異常鬆軟,偏偏可以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不會陷下去,走一圈回來腳底幹幹淨淨。
我挽著凝雪散步回來,凝霜和母親已經將野營戰車裏打掃幹淨鋪墊了一下,三輛車並排靠在一起,在火堆旁,凝刀正煮著咖啡,將一湯匙的稀有血漿加入攪拌,聞起來絕對誘人。
都是啃種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喝血的老妖怪大家也不用裝,圍坐在一起細細的品嚐著美味,愛麗絲媚眼如絲,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幾乎都是舒服過頭了,這一次,也許是因為許久沒品嚐過血漿的鮮美。
“好久沒咬你了,以前很傻是不是,可以用針筒抽血的。”
我對她笑,拍拍肩膀示意她可以亂來,愛麗絲看看我看看凝雪,“其實我始終覺得你比較疼凝雪,看看你現在,為什麼沒和我一樣成為狼人。”
凝雪冷漠的臉頰略顯融化,用手指敲敲自己的白腿對愛麗絲顯擺:“因為我的腿比較白嘛。”
眾人齊笑,繼續品嚐血漿的美味。
黃昏真的很美,以前感覺很傷感,但現在並沒感覺到有多淒涼,黃昏之後就是夜,夜色更美更溫馨,隨後短暫的黎明後又是朝氣蓬勃的一天,循環不停生生不息。
即使已經不是人類,我依然想一天天的看到如此美景,好美好浪漫,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共同感歎自然的美麗,不能呼吸但我們能看、能聽、能感受……
凝雪將調好的茶端過來:“漱口吧,不加料的。”
“嗬嗬嗬,真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愛麗絲來了你很高興。”
“恩,我們三個在床上的時候不是很有趣嗎?”
我點頭:“其實四個也不錯,凝霜應該也會喜歡。”
“白癡。”
“嗬嗬嗬嗬……”
深夜,啃種最精神的時刻來臨,凝刀和亞力克西亞一起走進林子,但裏麵安靜如初,凝霜走入之際,驚起一片飛鳥,沒多久,她咬著一隻鴿子回來,顯擺一般丟在我腳邊沙灘上,“去練練吧,不然啃種的天性也許會退化。”
我搖頭,哥的能力不是為了對付鴿子的,似乎作息時間還沒轉變過來現在有點困,枕著凝雪不許她動,深深而眠。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喂養短刀,它在飲血前很普通,隻是工藝品一類的普通鐵器,但現在迸發出的鋒利觸感就算凝雪也有些忌憚,每次拔出劍鞘都會引起凝霜的菜單震顫。
那是一種恐懼的悲鳴!
愛麗絲將軍刀抓出放在沙地上,短刀軍刀在一起竟然相爭不下,她挑眉道:“你用的什麼方法淬煉,是小妹幫你做的?”
我苦笑,將刀抓起用瓶中血漿傾灑再次喂養,眼見血滴滲入刀身被喝個幹淨,愛麗絲瞬間懂了。
“你用鮮血喂?”她吃驚,“你可以……”
我點頭:“沒錯,我可以將身份自由轉換,這一次不會失去自己的力量,是大個幫了我。”
愛麗絲鬆口氣,心思轉動考慮很久才再次開口:“下麵會出現什麼?”
凝雪也同時看過來,我冷笑,將手機掏出握緊捏碎,“安第斯戰役小欣等人必敗,聖龍的力量無人能錯其鋒芒,老媽子會過來求援。”
凝雪也點頭:“是啊,該給那些喜歡擺弄人的上位者一點點教訓,就算卑微的螞蟻也有它的自己的尊嚴,不是嗎?”
愛麗絲同意,抓出自己的手機關掉拆卸電池,我再次看向凝雪:“小欣任何事都有萬全之策,保命的事咱們不用擔心,如果她用精神念力來聯係,不理睬就是了。”
凝霜:“你不擔心你的妞會死嗎?”
我:“擔心,但小欣不會,她很賊的,除非小塔等人被送過來才證明已經到了危機時刻,那樣的話我就會出手,否則,他們還有希望就統統都是苦肉計。”
凝雪:“老媽子不敢這麼做,回到你懷裏的小塔眾人就再也不是她的棋子了,你好壞。”
哥是挺壞的,做好人被人家玩的團團轉真的好累,惡人清閑好處多,誰不做誰傻子。
東方天際漸漸泛光,小塔湖上一層迷蒙的光將沙灘照耀的雪白,仿佛披上了一層霜花,空氣有點涼,凝雪擁著毯子靠近愛麗絲,她身上的溫暖能讓凝雪的金絲眼鏡融開水汽,看到這一幕,凝霜開門發動軍車引擎,幾分鍾後暖風將車內人吹得慵懶無比困困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