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靠近我，挑釁一般回應：“小生是你的朋友，但他是我的男朋友，不歡迎嗎？”
“哼！”美女留下一生冷哼，轉身去鏡子旁審視自己的脖頸處，尋找有可能留下還沒愈合的傷痕粉飾一下，最終她失望了，很完美！
年紀大的離開，這邊成了我的天下，似乎不用再那麼拘束，坐下後我端起茶杯試了一下，苦澀難以下咽，沒有紅丸的味道甘醇濃烈刺激胃髒。
凝雪看看我的舉動，伸手拿出一顆紅丸，我對鏡子前的凝霜示意一下：“嚐嚐嗎？”
“沒興趣。”
那哥就自己吃，說真的確實是餓了，一顆兩顆四五顆，直到第七隻我才吃飽。
“凝雪，有件事要告訴你，今早我發現自己的能力……”
“吃東西不要講話。”凝霜忽然打斷我的話，轉身看向窗外對麵的古建築塔樓：“食屍者還在，父親母親也不會真正離開的。”
這誰都知道，似乎不用凝霜可以解釋，這妞並不打算讓我說出“還原”能力的事。
凝雪很了解妹妹的性格，臉頰上毫無變化一如既往的冷漠。
“小生，汨羅島的事我聽說了，別怪小欣她們，他們也是有苦衷。”
我同意：“是呀，身不由己的末日年代，活下來已經是不容易，誰又能忤逆主宰者的選擇，隨便吧，我也累了。”
凝雪：“小生，那不是我們的遊戲，我們也不是主角，該放手的時候就要舍棄。”
“但是，我不甘心，如果活著隻有被利用的價值，我情願重新閉上眼睛。”
凝雪：“為自己活吧，別為了任何人。”
凝霜：“幹嘛那麼消沉，也許他現在需要的是一把刀。”
就在之前，我真的想過還原自己重新做人，然後和凝雪一樣成為啃種，因為這個女人是唯一沒有騙過我的人，我情願與她不離不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有個更好的選擇就在麵前，但我需要知道凝霜與凝雪隻見到底有無真正的芥蒂。
“凝霜，我和凝雪的關係沒人能夠插進來，包括你，但我現在對你坦白，就是不希望你蒙在鼓裏，今天早上的事我必須告訴你姐姐，你覺得呢？”
“好吧，如果你決定了就說吧。”
我點頭，將自己能力複原的事說出來，凝雪聽後沉思好久，眼睛裏有東西在閃，果然是我的妹子，她知道我在想什麼。
想法很簡單，啃種進化可以凝練出更高等的武器，但進化隻有兩條途徑，第一個需要長期廝殺磨練，第二個在於從飲食中獲得高能量，凝雪和凝刀都曾經出現過飲食血漿突然進化的現象，她拿回去的那半瓶血漿也一定是我的，那麼，一條強化的明確路線已經擺在眼前。
凝雪：“仔細想清楚，在這麼做之前，我們還需要確保你的安全，炙手可熱的人物會有很多人哄搶。”
“我想清楚了，成為你們中的一員也不錯。”
凝霜：“……”
凝雪：“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哥點頭，我認真的。
“好吧，既然你們決定了就跟我來。”凝霜在前帶路，在門口處凝立等著我和凝雪，凝雪起身，伸出手腕等著我去拉，我能和她生活在被人唾罵的世界裏，凝雪很激動。
地下室內靜靜的，仔細聽還有一些微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夜視下三四個男人和一個被解剖的少婦掛在牆邊，脊背被矛鉤穿透隨著慣性來來回回晃動，地上滴答的血點早已幹涸不再粘稠。
“這就是你的廚房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美的女孩子做事還真是狠辣。
凝霜：“你會習慣的，別忘了一分鍾前你和姐姐說的，成了啃種以後你也要過這種生活，你那種紅呼呼的球體似乎並不能果腹了。”
我不讚同：“我會找到新食物的。”
凝霜不置可否，與幾個半死之人擦身而過之際，伸出白淨小手哢嚓拗斷幾人脖頸，檢查一下並沒遺漏之後拿出來一隻小罐子擺在我麵前：“你確定你的血比別人的優質？能不能灌滿這個罐子？”
凝雪微笑，抓了把椅子坐下等著看奇跡，凝霜也愣愣的看著，直到我用手指戳著自己的額頭後幾十秒才突然臉色一變，她大概沒想到一頭僵屍會在一分鍾內會突然變成人類。
“呼……”久違的感覺終於回來了，我看看自己的手臂摸摸臉，隻可惜這裏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眼，那雙紅眼睛其實也蠻可愛的。
“奇跡，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就算你有百分百的把握把我重新變回人類，在這樣的街道這樣的城市裏，我寧可還做回啃種或是僵屍，因為妹子我不想被啃的練骨頭都不剩。”
凝霜的話聽著像笑話，但道理絕對至深，讓我選的話，沒有超厲害的本事老子也不想做人，人類作威作福慣了，始終處於食物鏈頂端，現在末日來臨突然成了最底端的菜肴，他們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才會在別人張開獠牙時主動洗幹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