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獵人跑向人群中的阿諾敬禮:“鎮長大人,這東西很老實,裝車的時候廢了點事,不過我們遇到個吹笛子少年,大家夥隻喜歡聽那聲音。”
在他身後,大塊頭獵人背著個瘸腿的少年,十幾歲模樣臉色蒼白,手裏握著一根笛子有點驚慌失措的模樣,阿諾伸出手拍拍少年孱弱的肩膀:“別怕孩子,這裏的人很友善,這些巨獸喜歡你,以後,他們就交給你來管理,有什麼需要嗎孩子?”
少年:“能……給我些麵包嗎。”
我點頭,從身後的攤位上抓了些麵包和奶酪放在五米外,過來看看他的腿後用嘴吹下,“好了,放開他獵人。”
大塊頭猶豫,將身上的少年慢慢放下,那孩子手腳並用爬向麵包,幾步後感覺一下自己的腿上異樣,隨即伸手掀開褲管,驚喜爬上了逐漸紅潤的臉頰,“我的黑死病好了,我可以站起來了。”
他翻身站起,蹦跳兩下後沒去抓麵包反而撲向我,拖住胳膊叫喊往來路上拽:“去西部河岸,那裏的人都要死了,他們被黑死病籠罩著你快去幫忙,我可以將所有的巨獸都驅趕到這邊來。”
我抱歉:“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那麼多巨獸,會洪災泛濫的。”
少年:“沒關係,我知道怎麼樣隨意控製他們引來的降水量,幫幫我吧好心人。”
黑死病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我扭頭看向剛納與阿諾老陳,看來亞曆山大的第一批居民不是廢棄市的新人而是西河岸的原住民了。
為了能保證水源,隻能耽誤一天,那地方我沒去過無法使用傳送,看到我和少年登上直升機,阿諾招手:“放心去吧。”
唐:“不用擔心家裏。”
漢斯:“一路走好。”
大郎:“你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我搖頭,這幫死老外,等軍隊警局醫院都建起來後要立馬弄個學校,都給丟進去用槍頂著學漢語。
兩個非洲高等獵人操控直升機拔地而起,嗡鳴中掠向西河岸,八百公裏的路程兩個小時穩穩抵達,視線下望,這裏到處都是雨林,一條蜿蜒的大河兩側都是沼澤和支流,在很平坦的一塊草灘上,帳篷點點綻放。
少娘卡爾用手指著下麵,“下去,很多人都死了,咱們要快點。”
直升機盤旋,找了塊堅硬的地麵落下,大兵觀察一下並沒有潛在的危險,這才關閉了飛機引擎,我跟著少年卡爾跳下,示意大兵跟上四個人跑向遠處人群。
河邊猛然噴出一股百米高的水柱,身後大病例嗎掏槍跪姿警戒,卡爾擺手示意:“別怕,那是水中的巨獸在喘息,除了偷獵者他們從來不傷害人類。”
卡爾跑在前麵,很多同齡人都從暗處鑽了出來,和卡爾交涉後歡騰騎馬跑出,沒多久,越來越多的馬匹和簡易馬車到來,車上並排躺著滿臉烏黑即將死去的自家長者。
“首領大哥,這是我爺爺。”卡爾扶著哥老頭子,皮包骨頭的形容還算是太慘白了,這位估計沒骨頭綴著肯定就會被風吹走那張皮。
他的手幹癟,到跟前撐著拐杖還要給我行禮:“年輕人的首領,多謝你能關照我們這些垂死之人,請救救他們吧。”
在他身後,一群婦女和比較強壯的男人都雙膝跪下來,我歎息,伸手攙扶起來前麵幾個:“好,你們去通知所有的病者,我隻有一天時間。”
人群沸騰,年輕的小夥和姑娘跳上馬背掠向更遠的地方,卡爾弄來一碗熱騰騰的馬奶,我喝下,到了第一個皮膚沾染上點點黑斑的人麵前,捏著他的鼻子朝嘴裏呼出一口氣,鼻孔無法呼吸他隻能用嘴,順帶將我的氣息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