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凝雪鐵錘是雌的，可事情在那擺著。
“凝雪，快回黑堡吧。”我略微提醒下道，小塔幾個還在等著回家吃飯。
凝雪衝我飛眼：“那算了。”
哐當——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對凝雪示意下：“大夥都餓了，你去幫著找點吃的……大個放開那個女孩。”
這家夥動作真快。
我過去扒拉他一下，身後咳嗽聲響起，凝雪唇角的兩顆尖牙露出來：“不如讓我試試她的血漿味道。”
“不——”
“不要——”
“STOP——”
我仨一起喊。
凝雪：“不回黑堡了？小塔在家已經煮了飯正等著大家。”
我：“飯有什麼好吃的，一天三頓一輩子幾千次，不稀罕。”
“敗類。”凝雪說完回身走去，朝著某個建築物掠出幾百米不見。
我推開大個：“等下，冷靜一點……”
因為女孩被大個拽開的領口裏麵，有一隻很熟悉的項鏈。
我伸手摸下去，項鏈摸出來，我放在太陽下欣賞著，透明的水晶吊墜內，一隻金箔打製的小兔子在裏麵，扭身，看向在大個手裏掙紮避開他那根惡心東西的李貞賢：“女兵，告訴我這是哪來的？”
“我爺爺那，他從I國帶回來的。”
“I國？I國？I國呀……”
好熟悉的名字，好懷念的國度，二十五歲前所有美好的痛楚的一切，都留在了那裏，點點滴滴……一切一切……
“大個，放開她。”
大個一愣，“哦？小生你想家了？但她隻是個女人。”
“我說放開她。”
大個推了一把女兵的腦袋，然後去找胖子。
胖子更慘，腰還沒好，疼得不行。
走過兩步，彎腰伸手拽住女兵的領口揪起來，將項鏈送到她身前：“我們仍舊是人，也不想改變留在你心裏的印象，但是與I國擦邊的一切一切，我都不會去踐踏，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你走吧。”
從女孩手裏拽下我的匕首，將自己後腰上戳著的伯萊塔全自動遞給她一隻，女孩抓住後，轉身回頭，一瘸一拐走掉。
突突突突……
一串密集彈流轟在女兵身後地麵上，轟起一片片灰塵，她哆嗦一下，聽到大個猖狂的笑聲，抬腿繼續走下去。
大個抱著槍回身衝我晃頭：“我行了，這幾槍已經打出去了。”
我苦笑：“對不住了哥們，除了D國人以外，我對每一個亞洲臉孔的人都下不去手。”
砰……
一聲槍響將我弄的一縮脖子，對麵大個和胖子齊刷刷趴在地上，隨後歪著腦袋尋找聲源。
在前麵四十米外，女兵李貞賢單手舉槍，槍口對向天空還在冒煙，她沒回頭隻是帶著滿意的聲調喊道：“一人一次，扯平了。”
“這女人真討厭。”大個爬起來一臉尷尬後憤怒叫囂。
胖子捂著腰站起來：“哎呦……又閃了，小生你不該亂發神經。”
我瞪他：“記住了，你也是I國人。”
胖子‘切’了一句，瞥瞥我襠下：“還裝，你看那邊凝雪，就是敢愛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