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轟隆……
一隻瞄著下麵的機架師直到被黑影遮擋視線才發現，和巨大的廣告牌相比，黑鷹戰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直接被拍到地麵。
凝雪舔舔骨刀，身邊固定廣告牌的幾根鋼槽切口齊刷刷。
凝雪來之前就換上了強森送來的武裝，學著小塔的口氣打開通訊：“小生寶貝，我這邊搞定。”
我藏身屋頂，衝她豎起拇指，隨後朝著遠處喊：“凝雪搞定，裝甲回來了，機會就一次……”
小塔瞄著裝甲車上方兜圈返回的直升機，嘴裏大喊：“閉嘴，不然今晚別碰我。”
我閉嘴了。
小欣開車從來不減速，不論幾檔都是油門到底，裝甲車險險的在盡頭街道上兜個圈往回跑，車上迸出一溜火花，愛麗絲躲避後重新站起半截身體，雙槍朝著上麵點射吸引火力。
可惡，另一架直升機發現了小塔的閃光鏡，從遠處調轉機頭兜回來，越來越近。
我喊：“小塔開火，快開火。”
已經進入射程內，追著裝甲車的一架機架師耳邊聯絡器響了，一定是這邊的人在通知他有埋伏，可是，那家夥在急追裝甲車根本不理。
我再喊：“小塔開火——”
小塔：“閉嘴……”
砰……
狙擊槍終於噴出一顆子彈，慢速衝向對麵機翼勻速轉動的直升機，徐徐推進後，從機身擋風玻璃鑽入，擠爆機架師的頭從後腦鑽出，連帶射殺一名火力射手……
我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徐徐亂撞的直升機和慢速跳落的火力射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視線內會出現慢拍，旋轉子彈的軌跡和機翼的轉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轟……
直升機迫降摔落後爆炸，我被驚醒，再看另一邊，寶寶狂化後竄起撞翻了另一輛，凝雪在我身前搖晃肩頭：“你怎麼了？受傷了？”
敵人被幹掉，小塔也丟了槍爬上來，摸摸我的臉：“小生哥你怎麼了？”
下麵裝甲車停在灰塵裏，小欣和愛麗絲也竄出來問，隻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剛才那一幕太詭異了。
凝雪凝視著我眼睛，收起骨刀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張口，示意眾人準備，黑狼的人不會罷休的，最後還是到下個街區去。
小塔和胖子進了裝甲車開向遠處另一個街區，我在前麵凝雪墊後，半小時後抵達第六街區。
通訊器閃爍，小欣群電：“諸位，熱追蹤雷達顯示，這周圍有C級狂暴生物，大家小心。”
凝雪看了我一眼，自己先跳下去尋找，那東西不是胖子能對付的，和小塔小欣幹脆待在車艙內安全些。
愛麗絲和寶寶從身後跟上，還在追問我剛才怎麼回事，我隻是搖頭，什麼也沒說，不想她和凝雪為我擔心。
一棟大廈矗立眼前，小欣發來的共享那C級狂暴生物就在這裏，凝雪和愛麗絲點頭，先一步竄上七八十米，從一側玻璃窗閃身進入。
我示意，帶著愛麗絲衝入，身後寶寶快速跟上。
四層，空間似乎被航炮毀壞過，裏麵所有的辦工用品都成了碎渣，大風灌入冷颼颼一片。
我低頭，從地上撿起一張海報。
海報遞到愛麗絲身前展示一下：“看看這個。”
“這是D國街區這東西當然常見。”愛麗絲瞄了眼，便轉身注意別處的動靜，猛然，我腦內閃過一副畫麵，就在剛剛走過的那道門後，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一個綠呼呼的家夥，而那個生物正在瞄著身穿緊身皮革的女人和一個拿著色請海報的男人。
我驚，猛然轉身看向身後，那綠影咻一聲消失，愛麗絲猛然抽刀突進，快速追趕而去。
大廈四層的牆壁都被打通了，碎紙嘩啦啦隨著颶風湧動，許多角落裏似乎有黑暗在招手，我縮縮脖子：“愛麗絲……別追了回來，愛麗絲……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