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呆是因為三年後,你病情加重,導致對事物反映慢。
對啊!他還有幾場病劫,難不成還要向以前一樣,自己看著他病發,隻能束手無策。
顧容君笑了笑,說得:“你的字是取自‘臨淵羨魚’嗎?”
“不是,我隨意瞎取的。”
顧容君一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取這個字,當然也不好問他什麼。
梅歆榮:“姑娘還有多久及笄?可想好有字了嗎?”
“還有三年到及笄之年,至於取字,我答應了別人,讓他幫自己取。”
梅歆榮:“那人是誰?你的母親?朋友?還是青梅竹馬的友人?”
他算是朋友吧?之所以答應,是因為自己從未想過給自己取字,他若想取,就留給他取了。
顧容君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說:“都不是,梅公子可要猜猜?”
梅歆榮笑道:“不了,八九不離十,那人是李公子吧?”
“嗯。”
梅歆榮眼中光芒失落,原來魏元徽說得是真的。
在遇到自己之前,就與李公子相識。
“李公子還會來越安嗎?他這一走,怕是你們幾年不能相見了。”
顧容君越聽越不對,他不會是以為李小公子是自己的情郎?既然他這麼認為,那便如此就好。
“梅公子你人中龍鳳,何為這些小事煩惱。”
梅歆榮不作聲,默默的牽著馬走。眼中又恢複那種死寂般瞳孔,果然如元徽所說,自己應該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人,好好過完這一生便可。
不要奢求幸福,也不要去招惹它人,免得誤了她人終生。
顧容君知道,他又開始亂想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著他:“呆魚,你何苦找自己不是,這世間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所期待的,自然會有。別總是鬱鬱寡歡,你應該多出去遊曆遊曆,這世間大好河山,定能給你啟發。”
梅歆榮第一次聽到有人關心他,雖然表麵不屑,但心裏高興萬分。
回答說:“多謝姑娘提點,這世間千姿百態,是該好好看看。若今後覓得良人,定於她遊遍山河,跨過江流。”
你能這麼想最好,就怕你以後總是自找自己的麻煩,給自己徒增煩惱。
這個話題,顧容君已經不想進行下去。
便換了一個話題,“梅公子,聽說你喜歡畫飛禽走獸,尤其是鳥類一族。隻要一畫上,沒有完成時,連飯都吃不下。容君想知道,這是真的嗎?”
梅歆榮輕笑到:“他們以訛傳訛,我那有那麼廢寢忘食。”
我明白,你是羨慕鳥兒能自由飛翔,去它想去的地方。你說過,飛鳥一生自由快樂,無拘無束,不像家鳥被關在籠中喂養。如果自己這輩子也能自由飛翔,那該有多好。
呆魚啊!呆魚,你可知道世上有一種鳥,費勁一生,隻為了完成飛翔,最後落入這萬丈光芒中。
這會害了你,為什麼要如此執著?
顧容君:“對了,阿謠應該到了吧?她都騎走好久了,要不我走路,你騎馬?這樣可能會快一點。”
……
王謠現在氣血逆轉,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控製。
“顧容君,你怎麼還不來?”
“我錯了,應該自救的,不應該堅信顧容君會來。說不定她現在都回到營帳裏了。”
王謠現在使不上氣力,正打算要不就這樣睡一覺,說不定他們就來了。
剛打算閉上眼睛,一個黑人男子來到此處,手法利落的救下王謠。
那人把王謠救下來後,半跪著說:“主人,屬下來遲了,還望主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