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和母親是不是遭到同一人下手,可她的目光呆滯,就如一個癡傻人一樣。
那她是不是並沒有痊愈?
記得那日母親說過,關溶月背後有人,似乎懂的蠱術,其它便不知了。
母親說過,關溶月不敢殺她,所以才用了半隻想給自己警告。那這個姑娘又是誰?她為什麼會中蠱?
顧容君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過去。
王裴素躲在身後,怯生的觀看章丘桐。
章丘桐見有人向她走來,露出了一絲遲疑,後又立馬笑逐顏開。
對容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可以坐下。
顧容君緩緩坐下,問到:“姑娘好麵生?”
“嗬嗬,我叔父是章傅,我叫章丘桐。身子一直病弱,所以很少出門,姑娘沒見過我也實屬正常。”
容君這才想起,原來她就是章傅內侄女丘桐。周汝人在柳院時,無意間提起過她。
說她是不足兒,提前兩個月出生,而且又天生帶又肺病,自小藥不離口,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
容君細細打量一番,隻得出一點,那就是‘白’,不是正常膚色的白,而是蒼老加病態。她一開口說完,就要擔心她是不是說完這一句就離去了,又或者連這句話都說不完整。
容君對她投以一笑,說:“原來是章姑娘,說起來,章姑娘比我年長一輩。容君應當稱你為一聲前輩,還望莫見怪。”
章丘桐笑道:“不必如此,我雖比你年長一輩,可我們年齡相差無幾,出門在外,就不講這些虛禮,你管我一聲姐姐便好。”
“這樣也好”這就奇了,她怎麼知道自己年齡是多大?
這戲台是臨時搭的,桌椅也在露天場地裏,這時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
顧容君:“丘桐姐姐,我們去亭子裏坐吧!”
章丘桐還是一副病笑容顏,這時細雨打濕了她的衣物,她慌亂整理時,不小心把袖子掀起來了。
顧容君注意到,袖子掩蓋下的肌膚,既有道道血痕,像是被鞭子抽打過一樣。
而且傷口顏色不一,說明這並不是一次所致,而是長期積壓而成。
章丘桐發現有目光注視她,才發現自己手臂暴露在空中,慌忙把衣物放下來。
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說:“妹妹,我們走吧!”
顧容君這才收回視線,心裏責怪自己太過莽撞了。
王謠早就把章丘桐位子讓出來了,這時聽雪也回到亭子裏。
章丘桐的眼神和王謠對上時,她眼中有一絲害怕,但很快鎮定下來。斯文有禮的拜會著她,可王謠並不搭理她的問候。
轉過身去跟采蕎說話,“今日兔子喂藥了嗎?”
采蕎笑回答說:“姑娘放心,出門前我給她喂了藥,她現在應該正在安穩的睡覺,不會跑出來,咬壞姑娘衣物。”
兔子?她不是最討厭兔子嗎?怎麼會養,顧容君覺得她們話裏有話。
她又要搞什麼鬼?這丫頭,瘋起來誰都攔不住。
顧容君見聽雪有話說的樣子,就洋裝肚子疼,要去如廁。
兩人就冒著小雨去,後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停下。
顧容君把那個不相識的人,硬塞給自己的紙條拿出來。
上麵寫著:‘三年後,十裏風淩口。’
“這是什麼情況?”顧容君不由得說出了聲,她和那個小姑娘從未見麵。她為什麼無緣無故定下這三年之約?
聽雪接過紙條,說:“十裏寫錯了,應該識目的識裏。這個地方離越安不遠,是個小鎮口。”
容君自然是知道她寫錯了,識裏鎮風淩口,這是自己重生的地方。逃出王府後,還有有很多人來追自己。
那時把心一橫,就算是死,也不會回去,所以不管那江水是否寒冷,都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這往事如煙,再回頭時,居然看不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