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席宴雛鳳佳人歌顧容君正麵見歆榮(1 / 2)

梅節宴席為了應和‘梅’字,就把宴席設在梅林中。

小斯見了帖子,把王自研引到一旁布簾處,討好的說:“姑娘若有好詩好詞,可以寫在這裏與友人一同觀賞。”

顧容君瞧見這塊布上,已經寫滿了文人對梅的稱讚。見一左側寫著一首:

古來有香留餘香,忽身望伊顏如梅;

引得君思兼毒腸,若得佳人一語話;

了卻吾輩心病魔,攜鳳築巢棲桐下;

簷屋之下告心慰,詩詞歌賦弄琴合;

羨得餘人惹紅心,一生得此良人佳。

這不明擺著是一首情詩嘛!顧容君雖說不喜這麼文墨,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文人會把情詩寫給世人觀看。

又仔細瞧了瞧留名,留名為‘湳安’。

難不成是想得寢食難安?

趁顧容君分心之際,王自研已經離開這裏入席而坐。

顧容君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可看,細細的瞧了瞧詩詞鑒賞上的詩詞。

忽然被一首《雛鳳》所吸引。

朽木樹下歇凰鳥,百裏謠問初生豔;

為得伊人甘做雛,不料青絲生白相;

新子未見胎中墜,雛鳥展翅欲飛天;

卻藐群鳥高於空,恨怨群鳥居枯葉;

巧言聲色成空投,誤把野鳥擬鳳凰;

順應時辰生白絲,驕烈一生落荒野;

無人願拾白骨香,化作爛泥養別香。

這本是歡喜之地,為何留了這麼一首悲涼詩?

顧容君想知道這是誰寫的,找了一圈下來,未發現留名是誰,但卻發現這手法於剛才那首情詩,有些相似處,若真的是同一人所留,為何詩中內容大不相同?

傍邊小斯見顧容君如此專注,還以為她在想詩詞,就把筆墨紙硯放置在她麵前。

顧容君思緒萬千,不由自主的往邊上挪了一些,忽而千絲萬縷湧現腦中,正打算提筆作一首,卻不料被另一人先行拿起。

兩人對視一眼,顧容君立馬愣了一下,這不是‘梅歆榮’嗎?他應該在宮中,為什麼來這裏?

隻見少年見她若有所思,恐因自己拿筆駁了她的麵子,有點愧心放下筆墨,轉手去拿另一隻。

“公子,不必換筆,我本無筆墨,辱沒了這好筆墨,還請公子提一首詩,我也好瞻仰瞻仰公子好文采。”

梅歆榮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多謝姑娘妙讚,隻是小生也無筆墨,隻是見各位友人詩詞歌賦,便有兩句湧上心頭,一時興起罷了。”

說完之後,梅歆榮扶袖點墨。

顧容君現在心裏亂如麻,憶起兩人應該有四十多年未見。

原本以為會再也見不到他,誰知老天給我了一次機會。今日今時,此情此景,顧容君萬般心語湧上心頭,想與友人述說心中念意。可滑到嘴邊,被梅歆榮搶先開口。

“對了,姑娘你是誰家子弟?”

“我……”對啊!他不認識我。顧容君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諷刺的笑,一麵回答:“無名之人,難入公子法眼,告辭。”

顧容君頭也不回的離開,渡步入了雜亂無序的宴席人群中。

他還是如以前那般明媚如風、高潔典雅、猶豫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是如此的高貴不非,通透明亮,莫讓自己身上俗念彙及與他,莫讓他覆前世悲壯離去下場。

梅歆榮見她有股莫見相思念,莫忘斷念日之感。恍如隔世眷念,卻又得幸而之感。

隨手提筆寫下‘墨梅筆墨驚悉念,提筆而忘詩前緒。’

未留下自己名,直徑離開後,另一小男孩遂前來讀,本以他才情,應做出好詩詞,結果就這般敷衍搪塞兩句。

小說嘟囔道:“難不成在宮裏都是有人幫他?看來要重新審視這位被賦予‘天才少年’頭銜的梅家二公子。”

這時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男子跌跌撞撞的進了宴席,小男孩見他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那男子見到小男孩,眼裏光芒盡放,一陣襲風而至跟前,道:“哎呦!小公子,總算找到你了,可讓老……”

小男孩知道他話不住嘴,橫眉淩厲阻止他口中的話。

那男子見小男孩氣眼,便自覺閉了口。

小男孩想到他也無錯,隻是擔心自己罷了。雖然對他信任,但是不放心,又覺得剛才自己太過嚴厲,便縷了一口氣,道:“把自己當成一個啞巴就行了,不必跟在我後麵亂吠,到了時辰我自然回去。這不比那裏,你又何必作賤自己來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