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你……”
泥人都還有三分火呢,何況對方還是一方山神?
盡管他還算不得什麼真正的神靈,可好歹也還頂著“山神”的名號,普通人一聽“山神”二字,別說是動手了,光是聽這名字怕都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
而小骨不僅對它全然沒有半分敬意,甚至還直言說山神她也照殺不誤。
擺明就是沒把它放在眼裏,這它哪兒受得了?
猛一跺腳,一股比之剛才明顯還要更加濃烈的煞氣,瞬間便又自它腳底徑直激射而出!直接化作了一張鬼臉,張開著血盆大口,這便向小骨徑直撕咬了過去!
“好濃烈的煞氣!”
見此一幕,就連白無常也都不由臉色微變,緊接著說道:“不好!這家夥怕是要拚命了,居然連地煞都引了出來!”
“沒時間再跟它繼續耽擱下去了,你們倆照顧好自己,我得過去助她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白無常隨即便撇下了我和郭濤,一個箭步這便同樣向著不遠處的山神徑直衝了上去。
“好膽!”
此時的山神估計正憋著一肚子火呢,眼看著拿小骨無可奈何,幾乎霎時間便把矛頭直接對準了白無常!
恐怖陰森的煞氣可謂遮雲蔽日,化作了一隻磨盤大的拳頭,這便向著白無常狠狠轟了上來。
“來得好!”
白無常怡然不懼,手中猛的一抬,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兵刃——正是我先前早已見過不止一次的哭喪棒!
隻不過和前幾次我所見到的哭喪棒有所不同,這一次他手裏的哭喪棒明顯更為駭人,或許這才是那哭喪棒的本來麵目吧!
一根巨大的人腿骨,兩端各自都用白布綁有一顆頭骨,狠狠便向著那磨盤大的拳頭徑直轟了過去。
“轟隆”一聲!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那看似恐怖駭人的煞氣巨拳霎時轟然崩裂,眨眼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什麼?”
見此一幕,山神頓時嚇了一跳,瞳孔急劇收縮的同時,它的目光幾乎下意識便死死盯住了白無常手裏的哭喪棒。
“這……這是……”
“不!這不可能!”
山神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了一抹恐怖的表情,滿臉的難以置信道:“你……你到底是誰,哭喪棒乃是地府重器,怎麼會落到了你的手裏?”
“哼!”
白無常冷冷一笑,滿臉的玩味道:“老子姓白,你說我是誰?”
“白?”
此言一出,山神的眼中不由就更恐懼了,一個閃身這便急忙倒退了好幾步遠,哪裏又還敢再輕舉妄動,緊接著說道:“你……你是白……白大人?”
“正是!”
既然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白無常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同時也並沒有再乘勝追擊,而是將手裏的哭喪棒直接一橫,這才又笑道:“如何?還要跟我們再繼續動手嗎?”
“不敢!”
“不敢!”
山神急忙擺了擺手,身上的煞氣幾乎瞬間消退,很快便化作了一個枯瘦如柴的幹癟老頭,直接落在了地上,佝僂著老腰便趕緊給白無常行了一禮:“不知是白大人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行了!”
眼看著對方的態度突然間便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白無常似乎倒也懶得再跟它計較這些。而是十分不屑的衝它擺了擺手:“廢話少說,我們趕時間,沒工夫跟你瞎扯!我們要進禁區,你有意見嗎?”
“啊?這……”
一提到禁區,山神明顯又有些為難了起來,急道:“可是我曾答應我家主公,誓死守護這裏,絕不讓任何人染指禁區!”
“主公?”
微微皺了皺眉,白無常的眼中忍不住便閃過了一抹狐疑,緊接著問道:“你的主公是誰?莫非他便是這禁區的上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