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劍林將小瑞恩抱起來放進了小沃德的懷裏,隨後在屋脊上輕輕一點,身子迅速向前院掠去,小沃德也趕緊抱著女兒從天窗鑽進了樓裏。
大院裏,幾個騎兵正七手八腳地將一個士兵抬到大廳裏。雖然他們抬得十分小心,但顛簸卻依然讓那個士兵痛苦無比。盡管他努力克製著沒讓自己叫出聲來,但他扭曲的臉卻正在告訴別人他的痛苦,他喉嚨裏不由自主所發出的“咯咯”聲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於劍林遠遠了看了那士兵一眼,看樣子傷得挺重,卻沒發現血跡。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羅郎無奈地聳了聳肩,扳著於劍林的肩膀往大廳走去,“走,進去說吧!”
那個士兵被安置在了牆角的一張床上,黃天宏站在他身邊,把住他的脈門,不停地皺眉。小沃德在將女兒交待給林曉春她們以後,也趕了過來。大廳裏先前的幾個病人見此情形,都想看個究竟,但在羅郎的眼神暗示之下,還是紛紛告辭離去。
“這兒疼,很疼很疼,像被刀砍過一樣,整條胳膊都沒感覺了。”那士兵指著右肩,忍著疼咬牙道:“還有右腳踝也是,像被刀砍過,整條腿都麻了。”
黃天宏仔細查看著那士兵所指的地方,他的鎧甲早已被除去,露出光光的皮膚。盡管粗糙而且有著一道刀疤,但那明顯是老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新近受傷的跡像。再看他的腳踝,也是一樣。
“明明沒有受傷嘛,怎麼會這樣的?”小沃德也擠了過來,仔細觀察著那個士兵的肩頭。
“血脈受阻啊!”黃天宏嘟噥著,湊近仔細看著,但大廳裏的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楚。黃夫人一見,很適時地將一支蠟燭點著拿了過來。借著燭光,黃天宏又觀察了一番,微微地點了點頭。
“黃大夫,怎麼回事?”羅郎急切地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黃天宏沒有回答羅郎,反問道。
“其實一個月前就已經不太對勁了,但一直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羅郎咬了咬嘴唇。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黃天宏追問道。
“加西亞!”羅郎喊道。
“是!”他身後一個騎兵隊長站出來,“啪”地行了一個騎士禮,“先前在南部平原巡邏的過程中,發現有個黑暗在一片小樹林裏快速移動,我們包圍了樹林並進行了搜查,結果再次在樹林中發現了那個黑暗。就在我們圍剿的過程中,這個兄弟突然大叫一聲倒下了,那個黑暗從他身邊越過後就不見了。”
“你們沒看清那家夥長什麼樣?”小沃德也站了起來。
“沒有!”加西亞依然挺直著身軀,“那家夥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沒看清楚。但應該是個子不大,類似獸靈人中的猴人。”
“大白天的,你們居然沒看清楚那家夥的身影?”小沃德感到不可思議,“猴人有這麼快的速度。”
“猴人的身手雖然靈活,但不可能快到這種程度。”羅郎拍了拍小沃德的肩膀,“而且,加西亞他們和獸靈人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不可能連猴人都認不出來的。而且,猴人的主要武器是標槍和爪子,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