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於劍林並不陌生。今年春天進行野外集訓的時候,他跟著城防軍在這裏呆了近一周。在經過那一大片空地的時候,他甚至發現了沙包陣的蹤影。對於當時羅郎等人為了鍛煉身手,而在沙包陣裏被撞得鼻青臉腫的樣子,於劍林至今記憶尤新。
“不知道他的身手現在怎麼樣了?”於劍林暗道。最近一段時間也沒去關心過城防軍的操練,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進行沙包陣的訓練。如果羅郎他們堅持到現在的話,那靈敏度也應該提升了不少吧。於劍林抬眼看了看走在最前麵的羅郎,正巧羅郎也回頭朝他看過來,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小於啊,你那個沙包陣的主意還真是不錯。我那幫兄弟在裏麵鍛煉了大半年,別的不說,反應都比以前要快得多了。”羅郎放慢了速度,和於劍林並駕而行,“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身手還不錯,進了沙包陣才知道,原來我的反應速度和你根本沒辦法比。”
於劍林左手一揚,一枚透骨釘激射而出,直奔羅郎的麵門而去。羅郎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情急之下身子一揚,透骨釘貼著他的臉頰飛過。
“嗬嗬,不錯嘛!反應夠靈敏。”於劍林笑了笑,那枚透骨釘他是反著發出的,即使打到羅郎,也最多打腫一塊臉皮。反正這一周他們在野外,也沒人看得到,不會破壞羅郎大人英明神武的形象。
“唔……”羅郎自己心裏有數,剛才那一下他躲得夠狼狽,隻能說是勉強躲過。如果於劍林乘機發動新的攻擊的話,他很難再應對下一波進攻。
於劍林笑道:“我小時候練功,我師傅總會隔三岔五地來偷襲我。而且不是說考驗你的反應,而是每次都要把我打得鼻青臉腫才罷休。後來我長大了一些,武功也高了一些,應對這種情況也有了經驗。隻要我師傅再來偷襲我,我就會用重手法反擊。不過這樣也好,時間一長,我的反擊技巧就練得十分純熟。在我後來闖蕩江湖的這些年裏,所有試圖偷襲我的人都被我修理得很慘。”
羅郎聽得額頭上冒汗,心中暗自慶幸。在於劍林和他們的關係還鬧得非常緊張時,伍德曼曾三天兩頭在他跟前攛掇,說要乘於劍林不備,製服他然後狠狠扁一頓,好好地煞煞他的銳氣。多虧被他很堅決地製止了,要不然,還不知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不過,羅郎也著實胸悶。已經一年了,還是沒能摸清於劍林的底細。雖然已經看他動過好多次手,雖然也看他受過重傷,但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他的能力究竟怎麼樣,至今仍是一個謎。
“對了,羅郎,我們以前畫的那些招式圖譜,士兵們訓練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