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紅笑著搖搖頭,“謝謝你,但是現在我的腸胃功能非常的差,每天隻能喝粥。”
於劍林聽得一頭的汗,每天隻能喝粥的滋味,他可是嚐過的。
“吃的方麵,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刑紅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口大鍋,“這是中傑剛送來的。”
於劍林過去打開鍋蓋一看,滿滿一鍋蛋花粥,雖然聞起來香氣撲鼻,但對喝粥已經倒了胃口的他來說,卻是一點誘惑力也沒有。
“中傑每天都會送一大鍋粥來,我每次都吃不完,全都分給病友了。”
看到這些,於劍林和林曉春也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有李中傑這個超級廚師在,刑紅的飲食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於是,三個人就這樣閑聊了一陣,看看天色已晚,倆人便起身告辭了。
“刑紅,我們改天再來看你。”林曉春用力握了握刑紅的手。
又是“我們”,刑紅聽到這個詞,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出門時,走在後麵的林曉春毫無意識地伸手去拉於劍林的手,而於劍林也非常自然地一反手緊緊扣住了林曉春的手指。看到這一景像,刑紅又是一陣胸悶。
前一陣子,由於自己身體情況非常不好,刑紅也一直沒有太多關心過於劍林的情況,隻知道他已經搬回了白瓷小屋,而林曉春為了照顧他,也住到了白瓷小屋,並在那裏建了一個麵包作坊。對於別的情況,她並沒有多想,但看到今天的情況,刑紅的心裏像被一把銼刀在不停地銼著,無比的疼痛卻又無法躲閃。
樓下隱隱傳來來於劍林的聲音,好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刑紅強行支撐著起身來到窗前,看到於劍林正在解銀光的韁繩,莫拉雷斯夫人站在他對麵,倆人正在說著什麼,好像是請她照顧好自己之類的,太遠了,聽不清,林曉春也站在銀光身邊,親呢地用臉靠了靠銀光地臉頰。
看著林曉春和銀光的親熱樣,刑紅的手不由得抓緊了窗簾,一向不喜歡外人的銀光都已經和林曉春這麼熟悉了嗎?隨後,她的秀眉皺了起來,怎麼沒看到林曉春的那匹粟色馬呢?
很快,她的疑惑就被解開了。於劍林伸手將林曉春抱上了馬背,然後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倆人一起揮手向莫拉雷斯夫人告別。
看到這一幕,刑紅再也站不住了,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腦裏一片空白,兩行眼淚從她幹瘦的臉頰上滑落。
隨後進來的莫拉雷斯夫人見此情形大吃一驚,“刑紅,你怎麼自己起來啦?”
“沒事,我隻是想透透氣。”刑紅趕緊將臉轉向窗外,悄悄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我這究竟是怎麼了?”她問自己,“我和於劍林也沒什麼特殊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想?”隨即,她意識到自己是在自欺其人,心中又是一陣劇痛。
正當刑紅傷心不已的時候,於劍林和林曉春也正滿腹心事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曉春倚偎在於劍林懷裏,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看到閨中密友這個樣子,她的心裏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