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患者實在太多,早已超過了醫院的容納範圍。黃天宏的濟世堂也開辟出一個區域接納腹瀉病人,以緩解醫院的壓力。但沒幾天,濟世堂也已經人滿為患。於是,市政廳不得不辟出一塊又一塊區域作為隔離治療區。
這些天,於劍林也跟在黃天宏的身後忙碌著。雖然黃天宏和黃夫人多次阻止他這麼做,別看他現在精神不錯,但畢竟重傷初愈,身體還是非常虛的,而且身處這樣一個危險的環境,被感染的可能性極大,但他卻總是不放在心上。
6月份最後一天的上午,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刑紅因為上吐下瀉被緊急送到了濟世堂。於劍林在看到她的時候,刑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臉色蠟黃的她正癱坐在椅子上,捧著一碗蠶矢湯在那裏喝著。
“她的情況怎麼樣?”羅郎急切地問道,刑紅可是他的愛將,萬一刑紅出點什麼什麼事情,對城防軍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好在發現得早!”黃天宏又給刑紅倒了一碗蠶矢湯,“以她的體質,應該問題不大,調養一段時間應該能恢複。”
“劍林,別過來。”黃天宏回頭發現於劍林已經走到了離刑紅很近的地方,便趕緊讓他離開。
在打發走了羅郎後,黃天宏夫婦卻犯了難,濟世堂早已人滿為患,根本沒有空房間再來接納刑紅。
“要不,讓她住到我們的房間去吧!”黃夫人悄悄地提議道。
看著刑紅那張蠟黃的臉,於劍林做出了一個決定,“黃大夫,黃夫人,還是讓刑紅住到我那間房裏去吧。”
“你那裏?那你怎麼辦?”夫婦倆異口同聲地問道。
“其實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我還是早點回家靜養吧。”於劍林笑了笑。
的確,這段時間以來,由於疫情的蔓延,黃天宏夫婦每天從早忙到晚,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再來照顧他。而且,他的傷口已經基本痊愈,已經不需要再早晚換藥之類的,生活自理已基本不成問題,剩下的也隻是恢複的問題了,以現在濟世堂這種嘈雜的環境,確實也不利於他的休養。雖然他也有心在濟世堂幫幫忙,但自從濟世堂開始接納病人後,特裏特意派了一些護理人員和士兵常駐在這裏,為黃天宏打下手,說實話也不缺他這麼一個外行人。
在聽於劍林說出理由後,黃天宏夫婦也表示同意,便趕緊安排刑紅去那間房間躺下休息。
安頓好了刑紅,黃天宏捋著胡子望著於劍林道,“劍林,要不你就回中原樓住些日子吧。”
“那裏也不太合適吧!”黃夫人不無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