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劍林每一次出手份量都不重,更被山德森的鬥氣消去了十之八九,剩餘的攻擊力難以對他造成什麼很大的傷害。但這樣連續的攻擊,也讓山德森吃到了不小的苦頭。沒用多久,他的臉漸漸腫了起來。
山德森像一頭發瘋的獅子般在台上亂跑亂撞,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快瘋了。雖然在事先他就知道自己和於劍林有一定的差距,但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被於劍林這樣玩弄於股掌之間。怒火早已經燒盡了他的理智,他揮舞著短矛,拚命將鬥氣催發到最高程度。但於劍林的滕條依然像長了眼睛一般不斷地抽在他的臉上、身上。
“好了,都住手吧。”台下的特裏高聲喊道。但身為一個文職人員,嗓門本來就有限,加上無論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已經陶醉其中,根本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但於劍林明顯聽到了台下特裏的聲音,他收起了滕條,高聲道:“山德森團長,停手吧!特裏長官叫我們住手……快停手……停下……”
不說這個時候山德森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就算他聽到了,他也不可能停手,要不然他也不叫山德森了。綠色的鬥氣依然高漲著,山德森繼續揮舞著短矛衝向於劍林。
於劍林輕輕地歎了口氣,就在山德森的短矛快到他麵前時,他突然大吼一聲,雄壯的聲音震動山丘,正是中原武功的絕學——獅子吼。台下的人體質較差的,已被震得直接昏倒在了地上,就連站在前排的幾個大隊長,也被震得頭疼欲裂、氣血翻騰。
山德森的短矛生生地停在了離於劍林不到三寸的地方,像一尊塑像般呆呆地站在那裏,滿身綠色的鬥氣正在慢慢的消散。他這時已經逐步地恢複了神智,一臉不可致信地看著麵前的於劍林。
於劍林撥開了麵前的兩支短矛,笑道:“山德森團長,不好意思,我也有些失神了。”
山德森這才徹底回過神來,紅著臉將短矛插回了背上。於劍林隨手將那根滕條遞了過去。山德森接過一看,隻是一根很普通的滕條,不少地方的滕皮已經開了花,顯然是剛才抽他臉時抽掉的。於劍林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山德森摸了摸已經腫得老高的臉頰,回頭看了看於劍林,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台下走去。
如果說山德林已經服了,那是不可能的。但於劍林的實力擺在那裏,他不服也不行。雖然剛才他處於狂暴之中,但冷靜下來的他還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已經盡了全力。看著依然玉樹臨風般站在台上的於劍林,又看了看身上已經有些破損的皮甲,他忽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如果於劍林剛才的滕條上有那麼一條小小的利刃,不用很長,隻要那麼很短的一條利刃,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