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曼措不及防,掉進水裏後弄得手忙腳亂,連喝了幾口水,他身上的板甲是加厚的,足有100多斤重。好在他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士兵,在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後,雙腳不停地踩著水,穩穩地在水中停住了。看著岸上的正在壞笑的於劍林,剛想發作的伍德曼突然一咬牙,扭頭向對岸遊去,“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我可比一般的士兵遊得快多了。”
伍德曼並沒有說大話,雖然負重比一般的重騎兵還要更重些,但他遊泳的速度卻要超過重騎兵,甚至比某些輕騎兵還要快些。幾百米寬的河道,他沒幾分鍾就遊到了對岸。上岸以後,他挑釁般地看著河對岸的於劍林,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於劍林微微一笑,縱身躍入河中,雙腳落在水麵以後,竟是沒有下沉,他邁開大步,居然在水中飛跑起來,那水麵似乎沒有受力一般,隻在他的身後蕩起一排漣漪。
伍德曼和他的士兵們看得目瞪口呆,有些士兵甚至忘記了遊水,差點沉到水裏。等於劍林上岸以後,他立即被士兵們圍住了。
“哇,於先生,你這個功夫妙啊,你是不是從來不用買船票的?”
“上帝呀,難怪你真的是龍神下界?”
“於先生,你這是什麼功夫啊?”士兵們充滿了好奇,七嘴八舌地問道。
“這是輕功!屬於我中原武功。”於劍林索性端開了架子,開始擺弄玄虛,“輕功的最高境界是踏水無痕,也就是從水麵上走過去連一點水花都不會濺起,可惜我練了這麼多年,卻還是達不到這樣的境界。”他回頭看了看他剛才帶起的那一路漣漪,不無婉惜地說道。
伍德曼有點不屑地說道:“他這個功夫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空手跑算什麼?有本事,你也穿套板甲試試看。”
於劍林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突然一轉身,從身邊抓起一個重騎兵扛在肩上,扭頭向河對岸跑去。那重騎兵一百多斤的體重,加之身上的板甲、佩劍,足有兩百多斤重,但在他肩上卻像是一捆稻草。他踩著水花,以極快的速度行進著,雖然身後的漣漪比起剛才空手過河時要深了不少,但看上去依然十分輕鬆,在河道裏一連轉了幾圈後,他扛著那個士兵又回到了瑞恩河的北岸。
等他把那個重騎兵放下時,那個士兵早已嚇得臉色發白,連站都站不穩了。自己穿著板甲遊泳是一回事,被人扛在肩上在河裏瘋跑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一個人飆車飆得再快,他自己也不會害怕;但讓他坐另一個瘋子開的車,他就會感到害怕,這是同樣的道理。
這下子伍德曼沒有話說了,士兵們一擁而上,把於劍林團團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於劍林一下子根本來不及解答,那些士兵見此情景更是興奮無比,拉住於劍林要他傳授在水裏走路的功夫,反而把伍德曼涼在了一邊。
伍德曼在這個時候很好的發揮了隊長的威嚴,將喊得最起勁的幾個士兵踹進了河裏。在他的喝斥下,士兵們又排著隊,一排排跳進河裏向對岸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