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我叔叔商議了很久,他們都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不要說完成家族的使命,就連香火的延續都成了問題。最後,他們商議的結果是由兄弟倆的哥哥,也就是我爹留在家鄉,繼續守護著那個古老的傳說;而我的叔叔則背井離鄉出門闖蕩,以延續我於家香火。
“從此,我的叔叔就失去了消息,多少年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於劍林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雪花,喃喃地說道。
眾人誰也沒有插話,大家都靜靜地聽著於劍林的敘述。於劍林則陷入了沉思,一口一口喝著杯中的酒,連杯中酒被喝幹了都渾然不覺。
刑紅拿起酒壺幫於劍林又倒了一杯酒,於劍林這才猛然驚醒過來,說了聲“謝謝!”
他又喝了一杯酒,才開口繼續說道:“我剛才說到哪兒了?我叔叔離家……對了,自從那年我叔叔離家之後,就一直渺無音訊。我小時候,我爹隻要一談起我叔叔,就會坐在那裏哀聲歎氣,誰勸也沒有用。
“這都是我們長輩的故事了,我自己這一輩共有兄弟姐妹10人,我排行老三。
“說起我爹和我娘的故事,也算是一段標準的江湖情緣吧!
“我叔叔走了以後,我爹整日生活在孤單之中,整個村鎮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練武之外,要麼就是坐在門口發呆、要麼就是在空無一人的村子裏閑逛。就這樣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一年。
“在第二年春天的某一天,我爹上山砍柴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個女子,她被人追殺逃到此處,已經奄奄一息。我爹在把她背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追殺她的四個人。那些家夥蠻橫無比,開口便要我爹把那女子交給他們,我爹問原由,他們囂張地說我爹不配知道。
“想我於氏家族曆來也是一個非常有聲望的大家族,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我爹想起家族這些年來所遇到的災禍,不禁悲從中來,暴怒之下他大開殺戒,一路追殺,把這四個人全部殺死。
“後來,我爹得知,那女子是附近一個村莊的人,因家裏欠了地主的高利貸,結果父母雙雙被地主逼死。之後,那地主以‘父欠女還’之名,要抓她賣到妓院。她在最後關頭用石頭砸傷了一個打手才得以逃脫,結果被一路追到此處。
“我爹得知實情後不禁大怒,我於氏家族鎮守吳越之地數千年,在家族全盛時期,這種草菅人命之事誰敢做得?現在我家道中落,沒想到世風已經墮落至此。最後,我父親一怒之下,帶著慈君劍連夜趕往那個村莊,一夜之間將那地主家上下三十四口人,連同他家的走狗全部殺得幹幹淨淨,這事件曾在當地轟動一時,富人個人心驚膽戰;窮人們則激動萬分——作為窮人守護者的於氏家族終於又回來了。
“那女子由於家破人亡,根本沒有去處。我爹便把她收留在家裏住下,不久之後她便順理成章地成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