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聽了柳林的話,馬上給他跪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柳書記,柳伯伯,是我錯怪你了。我媽死的冤呀,我爸死的冤呀,你要為我做主呀。”柳林把她拉起來:“孩子,不要哭,好好的說,伯伯給你做主。”小姑娘說她叫貝貝,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兒的意思,他的爸爸是一個技術高超的焊工,在本縣的一個著名的企業打工,爸爸是因為處理這個企業的一次事故中因公殉職,可是老板就是不給賠償,告到勞動局也人沒有管,人已經死去三年了,就是沒人解決這件事。媽媽領著她和奶奶艱難的生活著,沒有辦法,媽媽擺了個小攤,那是東拚西湊才準備的小本買賣,可是第一天就讓城管上沒收了。媽媽不讓他們沒收,那些人把媽媽拉了老遠,把媽媽的衣服都拉爛了,媽媽哭著求他們沒有用呀。是一位好心的作家大叔知道了這件事給貝貝寫了一份材料,他讓貝貝在這裏擺攤,他說劉書記是個好官,讓她在這裏等柳書記。小姑娘哭著說:“俺一開始不相信,因為那些城管都是您派的,您會聽俺的嗎,看起來您就是青天大老爺,是老包轉世呀。”柳林對小女孩說:“孩子,是我對不起的,今天我就去為你討個說法,你快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就去為你的父親討個說法。”小女孩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怎麼也想不到柳書記親自給自己討說法,這已經是過去三年的事了,人家還管嗎,聽說對方和柳書記的關係很好,她現在看到了柳書記的態度,她放心了,感到自己有盼頭了。她要為柳書記煎個煎餅,柳林說:“孩子,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去那個公司,我要親自去見見這位老板,看看他們是怎樣執行勞動法的。”柳林看著孩子把東西收拾到一個三輪車上,她把這個三輪車推到了停車棚裏,跟著柳林書記去起重機公司去找那個自己找了好多回的老板。這是一位知名企業的老板,他是個熱心的捐助者,他的公益名譽相當不錯,為什麼對於員工的工傷處理的不到位呢,這是民營企業的通病,他們害怕執行勞動法,因為這樣他們就會增加成本,他們不賠付工傷費用就是怕引起連鎖反應。他們沒有盡到自己的社會責任,這是普遍存在的社會問題,也是我們的民營企業老板回避的問題,這說明蒲城的民營企業還沒有跳出自己的小圈圈,那就是我們的民營企業是建立在社會主義製度下的民營企業,是對公有製的一個補充經濟。它不同於資本主義社會中的私人企業,但是現在的資本主義的私人企業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保持社會的平衡,他們也承擔起自己的社會責任,擔負起員工的各種社會保障。我們的民營企業還處在資本主義企業的發展初期階段,他們再盡大成都某的吸取剩餘價值,把工人的基本利益放到了一邊。柳林覺得應該對這些企業進行一次廣泛的培訓,從思想根源裏把他們的思維模式加以改變。這是他在路上深思的,來到了企業剛剛八點鍾,這是吳蘭高沒有想到的,他們這次到來幾乎是突然襲擊,讓相關部門措手不及。同來的還有勞動局的仲裁人員,他們就是來說服老板履行自己的法律義務。
其實老板也很幸苦,他看起來期的很早,他的眼圈裏透著疲倦,他看到了柳書記一大早就來到了自己的公司,不知道是什麼事。他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他以為又是柳林為了讓他救助一個陷入貧困中的特困家庭。他馬上和劉書記握手問好,看到他們來了這麼多的人,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當柳林把這個小女孩介紹給他時,他感到了震驚。說實在的,他幾乎是不知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當時出了事他是明白的,他好似已經對這件事進行了安排,他以為已經處理過了,他還去了當事人的家裏對他們的家屬進行了慰問,啊他想起了,這個小女孩就是他們的一個孩子,他想起來了,孩子好似很堅強。沒有賠付這讓他感到很震驚,出現在自己的企業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他的職員處理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明白,職員是沒有支付權利的,現在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他顯得是無辜的樣子。問題的解決比原來想象的容易的得多。勞動局的相關人員給他們計算了賠付標準,賠付工作當場解決。小女孩拿到了自己的賠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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