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以輕傷換人命的若若已經擊倒六名實力不錯的水手了。
“若若,來!”蘭默長鞭一舞,那靈巧的鞭梢飾品便勾住若若的腰帶,輕輕將女孩提到身邊。正要追擊的水手們則被海馬陣列攔了下來,十六個殺氣騰騰的中階妖鬼飄在水手頭頂,不聲不響的盯著他們。
“接下來是你們的表演時間了。”看到若若的慘狀,蘭默不由得獰笑道:“海馬陣列,水炮豪雨!”
吃飽的海馬們興奮得昂首挺胸,細長的吻尖隱隱有大量的水原力聚集,在蘭默的雨字脫口而出時,十六隻海馬齊齊噴吐,成千上萬的水炮居高臨下激射而至,紫河車上頓時成為血肉屠宰場。
秒殺!剩餘的十九名水手在無數水炮的轟擊下頓時被炸成一灘灘血沫,整條船被染成血紅色,這一回紫河車終於真正成為紫紅色了。
“沒事吧?”
“嗯,若若餓了,吃飽了睡一覺就好。”若若揚著蒼白的小臉回答。
若若的再生能力很強,蘭默細心的為她處理一下傷口,再灌上一瓶傷藥,若若的臉色便恢複了紅暈。
接下來蘭默將紫河車上殘存的二十來塊晶石一掃而空,順便將衝角等重要零件全都卸了,一把火將這大名鼎鼎的紫河車燒得乾淨。
稍稍清理了一下,蘭默便帶著若若離開熊熊燃燒的紫河車,繼續朝目的地開進。
淩去邪到底是什麽人?他竟然擁有紫河車這樣的水上力量。這件事真的是淩去邪的陰謀嗎?用一塊六十萬金幣的寶物來布置這個陷阱,這位淩先生好大的手筆啊!
淩子方身上並沒有任何能證明身分的東西,除了那蠢孩子的一番話,蘭默也無法排除有人故意誤導他想法的可能性。
蘭默摸出那枚應聲蟲,一指虛畫了數下,應聲蟲頂端柔光如波紋蕩漾,片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蘭默?”
“是我,老方,淩去邪派人在泰湖截殺我,大手筆啊。”蘭默笑道:“我拆了他的紫河車。”
“紫河車?那可是價值連城啊!”方東浪不愧是奸商出身,一眼便瞧出其中的關鍵。
“十之八九是他了,否則對方怎麽可能在我剛離開赤焰便派人截擊。這種規模的水上力量,不可能是恰巧碰上的。”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要火龍和琴兒小心。還有事嗎?用應聲蟲傳話是很耗錢的。”
“錢?我把紫河車上最值錢的部分都卸下來了,埋在泰湖西側小坎村南偏西四百米處,你帶上偵測用的晶片過來挖就好了。”蘭默清楚的指示,“大概值個幾萬金幣吧,方守財奴。”
“還有呢?”
“我托你做的步槍成型了沒有?”
方東浪尷尬的笑了兩聲道:“做是做出來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麽用,另外你要我建的那個小型子彈生産流水線我也弄出來了,昨天試著開工,做出來四百顆黃銅子兒。”
方東浪所說的黃銅子兒就是子彈,他雖然擅長機關術,對於現代槍械卻一無所知,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出那根棍子一樣的武器要怎麽使用。
“敵人很強,恐怕我得用上它了。”蘭默說道:“我留給你的六曜玉竹符,你拿到空地上施術啟動它,可以喚出一頭金盔巨鷹。讓它把步槍、子彈還有必要的武器給我弄來。”
“六曜符?不是吧,那個很貴的……”方東浪嘟囔了兩句便掛斷通信。
蘭默笑了笑,低下頭看著熟睡的小貓,輕柔的理順她的頭發。若若一身血跡仍未乾涸,血腥味引來蒼蠅嗡嗡縈繞,和若若那張純真清透的小臉形成鮮明對比。
是啊,這麽一個如酣睡嬰兒般純淨天然的女孩子,怎麽能和血腥暴力聯係在一起呢?
“若若,是我錯了,我錯估了對手的實力,因為不必要的冒險而讓你受傷。”蘭默輕聲道:“不過我會讓淩去邪為此付出代價的,十倍的代價。”
不知過了多久,若若仍抱著蘭默的腰熟睡,兩人隱在湖邊靜靜等待著。其間有不下十支巡邏隊擦著他們藏身之處掠過,最驚險的一次那艘巡邏船的漿幾乎就要拍在蘭默身上,但始終沒有人看穿蘭默的光學迷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