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顧冰輕笑出聲,這是他間隔最短的遊戲時間了。不過對他的意義卻沒有因此而縮水。正如嚴淑秋所說,他就是太感性了一點。凡是涉及理性和感性時,他總是偏向後者。
老舊的電話鈴聲響起,顧冰猜得到是誰打來的。
“喂?”
“出來!我在老地方等你。”不出顧冰所料,電話是嚴淑秋打來的。
顧冰弱弱的道:“襖!”
‘嘟嘟!’顧冰有些無語,這嚴淑秋簡直就是倆張臉,剛剛還著急的出謀劃策,現在立刻翻臉不認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匆匆趕到所謂的老地方,老遠就看到了一身白色小西裝,帶著墨鏡的嚴淑秋。這身打扮著實讓顧冰眼前一亮,精神、活力,這是顧冰從嚴淑秋身上新發現的優點。
嚴淑秋也看到了顧冰,發現他還是那身西服。不由的撇撇嘴,這人難道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麼叫緊張嗎?還是說自己在她心裏和路人的地位相同?
嚴淑秋完全冤枉顧冰了,其實顧冰非常重視這次見麵,沾滿灰塵的梳子第一次開了光,為嘴服務的牙刷變成了鞋刷,洗臉的毛巾也用來擦衣服上的雜物。倘若不是傾家蕩產也買不了一件衣服,他也不想穿這件已經比較老套的西服。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吧?”嚴淑秋對著走上來的顧冰笑道。
“幸會、幸會。”顧冰有些拘謹。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遊戲裏沒人認識可任意妄為,現實裏怕有人認識,所以小心翼翼。
“撲哧!”嚴淑秋忍不住笑道:“你幹嘛啊?怎麼都流汗了?”
“哦!是嗎?大概來的路上跑的太多了。”顧冰解釋道。開玩笑,現在能讓他流汗的運動或許還有,但絕對不是什麼跑太多了。
“走吧!”嚴淑秋發現顧冰像第一次約會的中學生,除了臉紅、流汗之外就剩下手忙腳亂了。
顧冰茫然的問道:“哪啊?”
嚴淑秋瞪大眼睛看著顧冰道:“玉律無雙同學,你難道忘了給一個女生的承諾了嗎?”
“額!”顧冰一聽到玉律無雙,本性立刻露了出來:“什麼承諾?我可先事先聲明啊,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我都是說的玩的,你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嚴淑秋好懸沒氣暈過去:“你這人!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顧冰看到嚴淑秋又是跺腳丫,又是甩胳膊的,泡妞天賦立刻爆發了出來:“作為賠罪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嚴淑秋沒好氣的道:“這是我給你賠罪吧?”
顧冰笑笑,知道嚴淑秋並沒有真生氣,心裏也安寧了。
“走!帶你去一個我最喜歡的地方。包你吃到飽。”
“嗯!說話算數。”
顧冰雖然和嚴淑秋並肩走在一起,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是他的泡妞天賦不強,純粹是自卑心理作祟。
顧冰把嚴淑秋引到了一個球場,場中倆個不同校服的隊伍正在你來我往的拚命爭搶,天色雖然已經略微昏暗了,落日的餘暉卻讓這些孩子更加激/情四射。
嚴淑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裏哪有什麼飯店,連個賣棒棒糖的老大爺都沒有。
顧冰微笑的看著場中,有些失神的道:“小時候我也像他們一樣。”
嚴淑秋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樣的顧冰,追憶,這個詞本應屬於滄桑的人群。但嚴淑秋卻從顧冰身上看到了這份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
“你是來帶我吃灰的嗎?”嚴淑秋打斷了顧冰的回憶,因為她知道追憶快樂的人,都有不快樂的經曆。她不想看到原本陽光的顧冰變得陰鬱。
顧冰聳聳肩:“美的你!這兒的灰屬於流汗的男人。而不是隻知道抱怨的女人。”
“這本來是個秘密的地方,你是第一個我願意分享的人哦。榮幸吧?”顧冰頭朝天,臉朝後,對著跟著他的嚴淑秋道。
“本小姐也是第一次和野男人來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哦。興奮吧?”嚴淑秋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顧冰立馬慫了,他喜歡偶爾調戲一下嚴淑秋,因為她的害羞與無奈,總是讓他上癮。但當嚴淑秋搖身一變成為女流氓之後,立刻知難而退,因為這樣的女人吃人不吐骨頭。
嚴淑秋看到顧冰吃嘎的樣子,得意的揚起了嘴角。她說謊了,除了顧冰,還有另外一個野男人也把她帶到過同樣的地方,當然他也同樣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從此她就有了一個對男人的判斷,因調戲而害羞的男人,不是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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