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晴空萬裏,鳥語花香。一瞬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眼看天邊的烏雲就要壓下來了可我卻還在這大山裏瞎轉悠。心裏越來越著急了,走了很久都是又回到了原地。難道我遇到了鬼打牆?聽老一輩人說如果遇到鬼打牆就閉著眼睛,按著自己心裏的那條路走就一定能走出去。開始還是不信但都到這份上了,也隻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了。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背後的風就像一隻冰冷的手在撫摸著我的頭和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冷汗也不斷的浸出我的掌心。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了,於是閉著眼睛一路狂奔直到感覺身後沒有陰測測的風時才停下來,口裏不斷喘著粗氣並睜開眼環顧四周。‘啊!終於跑出那片迷宮一樣的樹林了!’興奮之餘還發現前麵有個小別墅的窗戶散發出暖黃色的光,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此時的我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在這荒郊野外的還會出現這麼個小別墅,也沒有覺得它是多麼的突兀,隻是覺得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以至於很多細節都給忽略了。
我加快速度跑近別墅敲了敲門大聲叫到:‘有人嗎?’叫了好幾遍都沒有人回答。‘難道主人都睡著了?還是,不在家啊?’心裏想著既然沒有人我還是走吧,可這時偏偏下起了大雨來。而別墅的大門居然開了一條縫。!!這是怎麼回事?心裏雖然有很多疑問,但在外麵淋雨我還是寧願到這屋子裏去。然而事後就不這麼想了。推開大門我就驚呆了這裏布置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歐式風格,而是完完全全的中式風格。屏風,牆上裝飾、桌椅每一件家具的背後仿佛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著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散出燈光心想主人一定在那個房間裏麵吧,難怪敲門沒有人回答,這房子這麼大外麵又下著雨就更加聽不到。不禁加快腳步向那間屋子走去,了推開門居然還是沒有一個人。暖黃色的燈光照的整個房間都暖暖的,原來是一間臥室啊,大大的歐式公主床精致的窗簾和地板。這間屋子裏的大多數家具都是歐式的可唯獨一樣東西與這個房間的風格格格不入,那就是一個朱紅色的梳妝台這也太不會搭了吧!就在我驚訝之餘突然發現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推向那個梳妝台,那股力量將我控製著,還來不及細想手就不自覺的拿起那把桃木梳子開始梳著頭發。一下、兩下、三下……看著那個銅鏡中的自己我驚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襲紅妝臉上輕施粉黛,不斷用梳子慢慢的梳著那一頭及腰青絲,眉目間透露著無限的喜悅好像可以打扮著去見誰。仔細看著才發現這並不是我,隻是和我的眉眼很像而已,她比我要美出幾百倍。就在我分神想著回去一定要去整成她那個樣子的時候鏡中的畫麵又變了,變成了一片屍體遍地的戰場。那些死去士兵的血浸濕了這片土地,滿地殘肢看的人心生悲涼。戰後一片死氣,本以為沒有一個活人了,這時候有一個人的身體卻動了動不一會兒他清醒了過來,從他的穿著來看應該是個將領。他醒了過來先是用手在胸前的衣服裏尋找著什麼東西,當摸出一塊玉佩時他舒了一口氣,看著玉佩眼裏又是一陣落寞不禁自言自語的說道:‘卿卿,對不起,這輩子我怕是要負你了。’他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光是身上那大大小小被刀劍所傷的傷口因流血過多就能要了他的命了,何況還有內傷。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角的那一大滴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很痛很痛。
就在我還沉浸在那淒涼而悲傷的畫麵中無法自拔時,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颼颼的吹來。而這時那個鏡子也恢複了它的正常功能,透過鏡子我竟發現在我的背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是一個穿著白色古服的女人,她的腦袋低低的垂著似乎在看地上的什麼東西。那頭黑色的長發似乎有很久都沒有洗過一樣感覺就像從泥土裏爬出來的一樣,有的還緊緊的貼在臉上。我心裏默默的想,大姐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洗的澡啊?看這樣子就好像有個十幾二十年都沒有洗過一樣。盡管這樣的詭異我還是鼓足勇氣和她打招呼。畢竟這可能是人家的地盤,而我隻是一個過客因為迷路和下雨才冒冒失失的跑進別人家的路人而已。於是深呼口氣:“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不是故意亂闖您的房子的,由於迷路了外麵還下著大雨我看見有燈光就過來了,剛剛敲門沒有人應而門又是打開的於是就進來了。我絕對沒有惡意的,雨停了就離開。還望您體諒體諒。”剛說完這句,那女的就發出了陰冷沉悶的聲音,不像是從嗓子裏發出的聲音倒像是從肚子裏發出來的“既然迷路了,那就永遠留在這裏吧!咯咯…咯咯…咯…咯”聽到這毛骨悚然的聲音我差點嚇癱掉,這時候她緩緩抬起她那張臉!我直接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上。她還是人嗎!剛剛她低著頭看不到臉現在抬起臉終於看清了,她的臉上已腐爛不堪上麵還有什麼在蠕動,白的黑的就在她的臉上那麼翻湧著。“天…哪!”那上麵居然是白色的蛆,等等!那黑色的是什麼?仔細一看居然是她的頭發!我在地上恐懼而驚訝的看著她一步步的向我逼近,她每走一步都震的臉上的蛆直掉,那頭發竟然就像有了生命一般使勁的往她的腦袋裏麵鑽最後從另一邊的臉上出來,攪的那些蛆蟲不斷的湧動。我胃裏的胃酸不斷的往上冒,想跑可是腳上又沒有力氣,而她還在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多麼希望時間能停止或是她停住腳步,可是並沒有如我所願。她還是走了過來並慢慢蹲下來,她的臉在離我臉幾厘米的地方頓住,那些蛆有的都掉到了我的臉上!在蛆爬過留下一陣陣冰涼的觸感。在她還沒有下一秒的行動前我精神上那根緊繃弦終是斷了,便暈了過去。在將暈直接我仿佛聽到了一句“以前你欠我的,終是要從你身上一點一點的拿回來……”再也顧不了她要怎麼折磨我的身體了,意識慢慢的渙散,就那麼沉睡下去。